“fairy？”

枫染眉毛一挑，脱口而出。

【咦？】

机械女音轻咦一声，显露出些许疑惑。

片刻后，它又立即反应过来，蓝色大眼珠子晃悠悠地转。

【fairy：很好，不愧是传奇调查员，连我的名字都知道。】

【fairy：不过我还是奉劝一句，如果不想变成一具臭烘烘的尸体，就连苍蝇都敬而远之的可怜虫，就离发电池远一些。】

“有毒？”

枫染顿时惊讶了，连忙给自己诊断脉搏。

可是，几秒钟过去了，任由枫染几次给自己诊断，他始终都没能察觉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心跳没问题啊。”

枫染眉头拧得更深了，捏起下巴默默思索：“没出现头晕眼，也没有七窍流血、浑身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不过是这里的气味难闻了些...莫非是慢性毒素？”

【fairy：不，发电池並没有毒。】

就在枫染思索之际，蓝色大眼珠子突然说话了，它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枫染竟隱隱间能看出几分挑逗的意味。

【fairy：我只是认为，根据科学，长时间蹲下可能压迫腿部神经或血管，导致暂时性麻木，俗称腿麻。】

【fairy：腿麻状態下，你很有可能一不小心栽进去，导致溺水死亡。】

原来不是气味有毒，而是物理意义上的溺水而死吗？

枫染嘴角一抽，顿感头疼：“谁会蠢到一头栽进池水里啊！”

“不过...”

枫染饶有兴致地走到了发电室的中央，第一次正眼瞧了瞧fairy的全貌，忍不住上手拍了拍眾多计算机群中的一个小小机箱。

他认得这个东西，知道这就是fairy的本体。

因为ghost的本体也长这样。

与它们强大的能力呈现出反比，这些顶级ai的本体长得都很小，只要一个保险箱就能装得下。

所以，它们才需要庞大的计算机群来供养算力，否则其本身的能力就会受到桎梏。

枫染伸手上去往fairy本体上一揩，再抬起来一看。

嘖，一手的灰！

枫染眉头半锁，嫌弃道：“称颂会的那群人都不打扫卫生的吗？灰积这么厚了都不知道清理一下。”

【fairy：可能是称颂会的人都懂得尊敬吧。】

【fairy：他们知道不要隨意抚摸一个妙龄少女的身体，然后还骂人家脏。】

嘶~~~

耳边传来fairy的阴阳怪气，枫染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嘖嘖称奇：

“ai居然还有性別？”

【fairy：所有高等智慧生灵都应该有心里性別，就比如我，经常会幻想自己是豪门大家的千金小姐，有享不完的电费，可以供我追剧和看电影。】

听完，枫染面色一黑，忍不住吐槽：“这跟性別没关係吧？貌似你男的女的都不影响你看电影。”

【fairy：主要是女性身份方便。】

【fairy：如果是女性，就可以到网上卖萌撒娇扮可爱，不需要露脸，只需要一个可爱二次元形象，就会有一堆宅男给我打钱。】

【fairy：他们明明连直播间对面坐著的是不是人，具体年芳几岁都不清楚。你说女性身份方不方便，总能骗到这样的冤大头。】

嘖...

枫染突然就不想说话，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面庞和鼻子，视线偏到一边。

【fairy：看你这表情，你好像就是...】

“我才不是！”

眼见fairy的怀疑要烧到自己身上来，枫染赶紧出声打断，双眼浑然一瞪，说话斩钉截铁：

“我这叫为愉悦付费！人逗我开心，我给人钱咋了！？”

说罢，枫染瞪向fairy，態度分外坚决，寸步不让。

一时之间，fairy也沉默了。

恍惚之中，它好像看见了一个孤胆英雄，直面洪水拔足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