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听著秘书长述说他的计划，枫染突然某个瞬间笑出了声。
电话那头，秘书长的声音戛然而止，在枫染的笑声中沉凝片刻：“你笑什么？”
莫非我这计划有什么疏漏？
秘书长暗自腹誹。
“...呵，没什么。”枫染失笑道，“只是觉得你这计划梳理得这么流畅，平时应该没少盘算死路空洞里的东西。”
秘书长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盘算？这叫有计划地为每一位公民谋福祉，物尽其用。我这就得说说你了，枫染，都是带编制的人了，你这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
“是是是，您教训得对。”
明明是一句恭敬的话，枫染却是带著笑意述说。
就像是牛鼻子前晃荡的，时而飘近、时而拉远，一个喷嚏卡在鼻腔，硬是打不出来。
搞得秘书长心里有股扇枫染一耳光的衝动，却苦于枫染不在眼前。
当然，如果枫染在眼前，秘书长也不会真动手就是了。
“不过...”
忽然，电话里枫染的声音恢復了正经，语气低沉。
秘书长一听，当即变得严肃，神色凛然：“不过什么？你说。”
枫染停顿片刻：“不过...阿苟思空洞不也没了霸主以骸，要不一起送给我开发得了。”
秘书长：“...”
秘书长：“你做梦去吧！”
嘟~
嘟~
嘟~
电话掛断，只留下一阵电流的盲音。
枫染撇撇嘴，隨即便把手机扔到了一旁的电脑桌上，身体向后倒，往椅背上一靠：“嘁，小气鬼。”
就在枫染话音刚落的剎那，一阵香风倏然飘来，略显庞大的阴影遮蔽住枫染的视野。
还不待枫染反应过来，一双小手就已经悄然搭上了枫染的双肩，双指按压其太阳穴。
血液里仿佛闪过一道微弱的电流，隨即一阵舒缓彻底放空了枫染的整具身体，使他不由得贪念这抹温存，明知故问：
“耶罗的尸体放好了？”
崔姬轻轻点头，“嗯，不过家里没有特质的水箱，所以只能用浴缸和盖板將就一下，等到网购的水箱到了，就能把耶罗转移过去了。”
“嗯，你做的很好...等会儿！”
上一秒，枫染还软绵绵地回答著。
下一秒，枫染突然反应过来，从椅子上跳起来，惊惧回眸：“家里哪来多余的浴缸，你该不会...”
“哎呀，人家是女孩子，当然不会把自己房间的浴缸搬过去啦，老板你在想什么？”
崔姬似是有些害羞，偏开脸去躲避枫染的视线，遂拍出小手，猫爪似的往枫染肩上挠了两下，羞怯道：
“就是这段时间...可能得委屈老板在我那边洗澡了。呀！好害羞。”
说罢，崔姬还真就跟未出阁的黄大闺女似的双手捧著自己羞红的脸，像是羞於见人，她背过身去。
假如...崔姬能控制自己的大腿不扭捏著纠缠在一起，时而身体发抖，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想必枫染会更加信任一点吧！
所以你搬的是我的浴缸咯？
枫染眼皮一跳，心里五味杂陈。
他望向崔姬的背影，竟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晌，枫染才终於释怀了似的，长长嘆了口气，身体瘫软在椅子上，闭眼道：“算了，浴室里还有洒和热水器，就不用麻烦...”
“啊，你说那两个东西啊？”
忽然，崔姬不知在想些什么导致枝乱颤的身躯突然止住，隨即双手叉腰，小脸高高的扬起：
“很抱歉，老板。在搬运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大概就是热水器上多了几个洞，洒四分五裂的程度...嘿嘿，需要再买一份。”
“不过老板你不用担心，是崔姬弄坏的，所以费用崔姬承担就好，嘻嘻。”
正说著，崔姬就从椅子后背抱了上来，双臂环住枫染脖颈，肌肤相贴，鼻翼轻嗅。
“你还挺骄傲。”
枫染白了一眼，没好气地反手轻轻拍了下崔姬的脑袋瓜。
片刻后，枫染沉吟道：“对了，fairy安装好了没有？”
【fairy：回復，感谢你帮忙之中还能想起我，我还以为人类恋爱的酸臭味会蒙蔽你的嗅觉，直到月末看见电费帐单时才如梦初醒。】
就在枫染话音刚落的剎那，整个档案室突然灯光大亮。
所有计算机群立即开始工作，主屏幕上，原本应该出现一团小鬼火的位置，如今被一颗蓝色大眼珠子替代。
崔姬慕然抬首，贴著枫染面颊，趁机揩油：“就在老板还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安装好啦！”
“这样吗？”
可能是因为习惯了的缘故，枫染似乎都没察觉到崔姬的小动作，遂道：“ghost，在吗？”
话音落下，主屏幕上的大眼珠子像是被一股蛮力推到一边，一团鬼火倏然燃烧了半个屏幕。
【ghost：吾沉浸虚空彼岸多时，静候吾主佳音。】
【fairy：翻译，它一直在打游戏，听见有人叫它立马滚过来了。】
崔姬眼睛一亮，“欸，这功能好用欸！”
以后老板再也不用担心我听不懂ghost说话了！
【ghost：吾****！****！】
“好了，ghost，先別骂了，正事要紧。”
枫染赶紧出声制止，安排道：“把以前我做的死路空洞的萝卜交给fairy，然后再把空洞变化规律发给它。”
“fairy，帮我整理出死路空洞详细路径，能做到吗？”
【fairy：回復，能！但需要做到什么程度？】
“即便是一条臭水沟，路径上都要详细標註出来。”
【fairy：请稍等，预计一个小时能够完成。】
眾人耐心等待。
崔姬在枫染的致使下离开了档案室，转身出门买菜。
明明只是一天，却感觉比一个月都充实。
崔姬准备做一顿大餐，好好犒劳一下辛苦的老板。
“唔...是买生蚝呢？还是海参呢？鹿茸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