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
枫染突然叫了下露西的名字，单手托腮：“因为缺乏空洞探索技术和以太开採技术，外环的空洞你们只能看、不能吃，很难受吧。”
眾所周知，新艾利都並非属於缺乏资源的城市。
事实上，因为空洞，又因为有像挽昼、乔伊斯这样的探索性虚狩的存在，以太资源已经逐渐取代了旧社会原有的电能、地热能、甚至太阳能资源。
所以tops財联才相对来说有恃无恐，反正资源几乎是无限的，他们自信即便没有战力性虚狩，也能够硬砸资源抗住空洞危机。
他们把空洞当成了机遇，相比於消解空洞，tops財联可能更害怕空洞消失过后连带著无穷无尽的以太能源也跟著一同消失。
当然，这跟外环没什么关係。
资源富足？
这是什么小眾的词汇？
此刻，露西正咬著牙，望著枫染的眼神满是火热。
凯撒则更加过分，眼睛里满是血丝，双眸近乎望出血，整张脸激动到难以自拔，重重地喘著粗气，若非有露西死死压著，恐怕凯撒会高兴地跳起来。
但露西知道这不能怪凯撒。
相比於自己这种在城里长大千金大小姐，凯撒是真真正正看到过同伴莫名其妙在空洞中消失。
（注一）
想要去寻找，到头来却看见陌生的以骸身上佩戴著熟悉的手錶。
再低头一看，地上还有双被蛮力从里面撑破的鞋。
“枫染，如果你能帮我们获得这两项技术，卡吕冬之子愿意用一切来交换！”
最终，即便有露西压著，凯撒仍旧忍不了了。
她重重地抿著嘴唇，眼神直勾勾地盯死在枫染身上。
露西扭头瞥视了一眼自己的同伴，隨即又转过头来望向枫染的眼睛。
自信、清澈，却又有浓郁的野心在眼底熊熊燃烧。
露西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枫染说得没错。
他確实可以毫不在意地暴露自己的弱点。
双方坦诚相见，这样更能节省时间，也少了些勾心斗角，往后才能更加信任。
露西十指交叉、手肘撑在桌上：“请问，我们能为枫染先生做些什么呢？”
“把空洞里的东西挖出来卖给我。”枫染不假思索。
可就是这个乾脆的回答让露西有些懵圈。
“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露西有些疑惑，“即便枫染先生的价格低於市场价本身，但鑑於技术是您给的，我们本来就应该优先出售给您。”
莫非，枫染先生是想狠狠压价？
露西眉毛拧得死死的，细细考量。
压价...也不是不行。
只要不是太过分，外环的帮派们就可以努努力，多在空洞之內劳作。
通过这种手段获得更多的物资，然后只卖给枫染他需要的那一部分，剩下的自己截留，以此补贴家用。
这样一算，也不会亏...
“不，我打算按照市场价收购。”
“不仅如此，我还希望你们能帮助我將空洞拼图法推广出去，如果有更多的帮派学会並且从空洞內获得物资，我依旧按照新艾利都市场价回收。”
突然，一道出乎意料的声音钻进了露西的耳朵里。
她的眸孔瞬间一缩，全然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枫染这样的回答。
他...他这是在做慈善，帮助卡吕冬之子扩大影响范围？
他为什么这么做，莫非这人转性了？
天吶，那个亲手开启了死路空洞淘金热的傢伙，在一片骂声中被活生生抬下虚狩宝座的人，他居然是个善人。
露西不太理解，但露西大受震撼！
“等等！”露西著急道，“原因呢？这么帮我们，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
“原因很简单，其实不是帮你，而是面对每一个外环我认可的帮派都会这么说。”
枫染淡淡道，“原本我是打算去找庞培，但现在认真思考下来，我突然发现他並非是合適的合作对象。”
“他家大业大的，手底下什么鸟的都有，哪天给我卖了我都不知道。”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和你们合作比较好。”
说到这里，枫染神秘一笑：“我就当奇货可居，没准卡吕冬之子是支潜力股，以后直衝云霄继任霸主之位，带我一起飞黄腾达呢？”
“嚯，好呀！你放心，等到下一次火狱骑行开幕，我就把霸主之位夺过来。以后，就由我凯撒来罩著你了！”
不知为何，凯撒总是自信满满。
她骄傲地双手叉腰，明明火狱骑行都还没开始，就早已將霸主之位视为囊中之物。
不过...这份谁与爭锋的气概，枫染並不討厌。
“那就还望霸主小姐以后多多关照了。”
枫染举杯，轻笑著应和。
凯撒毫不推辞，同样將酒杯举起，大笑著，实实在在推上去与枫染酒杯相撞。
砰！
两个木质杯子相撞，其迸发的低沉声响正好点亮枫染原始班底的最后一块拼图。
咕嚕咕嚕~~~哈！
一杯燃油饮下肚，枫染咂咂嘴，感觉味道有些冲，但还能接受。
“好了，我们来聊聊更加深入的话题吧。”
枫染隨即正色，严肃以待。
酒桌的二女当即面色肃然，仔细倾听。
“首先，我需要更正一下之前发言，我需要的不是你们把东西【卖】给我，而是【只卖】给我，明白？”枫染重点强调。
凯撒哦了一声，没觉得这有什么。
露西眉头微锁，环顾左右。
但她看见满屋子都是熟人的剎那，她这才想起来芝托邦已经被卡吕冬之子包场了，於是鬆了口气，低声问道：“你这是在和tops財联对峙？”
“对。”
枫染轻轻点头，“目前，他们在对我进行物资封锁，我必须报以最坏的打算，认为他们的渠道將永久不对我开放。”
“所以，我必须暂时隱藏起来，起码要等到我成长起来的那天。”
...
（注一、露西大小姐：露西，出生於tops財联中的蒙特夫家族，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因不满家中的规训，遂出逃外环寻求自由，目前是整个卡吕冬之子的外置大脑。）
（呼~后天我实习就结束啦！）
（所以在这里说明一声，后天我会请假一天，但回来之后我就解放了，每天都能保底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