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嘶!!!哈!!!】
就在牲鬼莫尔斯被雨果一炮送上天的档口上,无数子弹和炮火如雨水一般倾泻在它身上。
惨绝人寰的嚎叫声传遍一整片旷野,先前还跟著莫尔斯一起反叛凯旋者的俘虏们一个个面色一白。
在惨烈的火光中,每一声枪响都令他们颤抖。
“喂,你乱动什么,是不是想逃跑?”
忽然,凯旋者的倖存者发现了这群俘虏的异样。
俘虏一见对方手里握著棍棒,当即缩起身体,惶恐道:“不是,我...我这是怕...啊,下手轻点,轻点,我们已经投降了。”
“还敢顶嘴?兄弟们,上!”
在轰轰烈烈的炮火声,俘虏被人围殴的闹剧在一道道轰鸣声中被掩盖。
一直到十分钟后,所有人弹药打空,枪炮声终於停歇,牲鬼莫尔斯这才从天上掉下来。
“呼~~”
见牲鬼莫尔斯从天上掉下来后一动不动,露西心底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这才迴转过头,咋舌一声后奔著凯旋者和俘虏的方向走去。
“喂,还动手,还动手!你们几个快给我停下!”
“你们没事打他们干什么,知道医药费多贵吗?”
“上好的劳动力硬是被你们打废,我看他们休养那几天的缝纫机,你们是想亲自踩了!”
再回到枫染这边。
他拦腰抱起安比,將其带出视野受阻的白雾內。
隨即將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衬衣脱下,垫在安比身体裸露的地方,缓缓將其放下,脑袋枕在自己大腿上。
“枫染,没想到你是穿衣显瘦的类型。”
安比睁开眼,抬头往上一看看见了枫染赤裸的胸肌,腹肌分明,田垄似的一块一块。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
枫染没好气地点了点安比的额头,隨即便用仅有自己的声音碎碎念道:“而且你怎么跟崔姬一个反应。”
“嗯?”
安比歪头,用一张懵懂而纯真的面庞望向枫染:“枫染,你刚刚在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
“嘖,要的就是你听不清...我是说,你痛不痛?”
又碎碎念了一会儿,枫染的声音陡然上升。
安比恍然大悟:“你敲我额头那一下是挺痛的。”
枫染面色一怔,一拳砸在了沙子上。
我tm问得是这个吗?
唉,算了。
枫染揉了揉紧皱不开的眉心,无可奈何道:“能感觉到痛,说明烫伤还没到最严重的地步...雨果,借你镰刀一用。”
雨果將镰刀放在地上后立即走开:“能为酣战到最后的淑女疗伤,我很乐意做出自己的贡献。”
“不过枫染,我要事先提醒你,雪这种东西,它遇热融化会变成小水珠。”
“你怀里的安比,会在沙漠里变成落汤鸡哦!”
说罢,雨果微笑著离去。
但还没走两步,他就齜牙咧嘴的捂住右臂,额头的汗珠像是决堤了似的往下流淌。
“该死,明明我也受伤了,怎么就没人来关心一下我。”
雨果躲避著人群,骂骂咧咧地自己走到了一边去。
他重伤未愈,不仅肋骨还没完全癒合,就连右手都还打著绷带呢!
可在刚刚为了和牲鬼莫尔斯战斗,雨果毫不犹豫將右臂石膏砸碎。
到最后为了將牲鬼莫尔斯打到天上,雨果更是用两只手一起举起了镰刀。
“不过也罢,绅士总要默默承受更多。”
缩在某个角落,雨果自己在医疗箱里翻找著酒精和绷带。
他低头凝望了绷带一会儿,不知为何突然笑出了声。
“要是那个看家护院的大狗狗在这里,我是不是能一边骂他一边看著他给我缠绷带?”
想了想,雨果最终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吧,莱卡恩那傢伙,手劲大得离谱。
枫染那边,他將雨果的镰刀放在了安比旁边,轻点几下唤醒了其內的音擎。
不消片刻,镰刀便徐徐向外吹出冷风。
枫染在矿泉水瓶子上戳出了几个洞,並將矿泉水瓶子和镰刀绑在一起。
这样,冷风就不再只是冷风,安比躺在枫染腿上,仰头就能看见轻盈的雪在天上飞舞,然后转头又在自己身体表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