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火在心里越烧越烈,將他的理智,他的尊严,他的冷静全部烧了个乾净.....什么都顾不得,只想抓回他,让他的世界,只能有他。
可是现在,他说:“不礼貌。”
那不是对待爱人的词汇。
他们没有睡在一个房间,他们没有逾越的行为。
薄野司想著从楚安见到他开始的所有行为,除了一开始的震惊,他没有急切,没有慌张,没有害怕,甚至没有特別的抗拒他。
现在再看,他一开始的震惊,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不是他会出现。
所以,不是他抓到他了。
而是,他在等他。
可是。
“为什么?”
“啊?”楚安面上闪过一丝茫然,问道:“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走不掉,为什么还要走?”
仅仅是为了送那个叫伊晗的女生离开?不,只是因为那样的话,还有很多更简单的办法。
楚安看著薄野司,又笑了,是他最熟悉的那种浅笑。
他问:“你喜欢我吗?”
薄野司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仔细的看著楚安面上的神色,他失望了。
楚安的神色没有任何旖旎之意,只是很单纯的问了一个问题。
“喜欢。”
如实回答。
並不意外这个回答,楚安表情未变,又问:“那我走的这段时间,你难过吗?”
薄野司眸色渐深,眉尾抽动了一下,心底里有一个不太清晰的答案逐渐浮现,不敢確认。
喉结滚动。
“很痛。”
依然如实回答。
楚安面上的笑意加深,越发的灿烂。
又问:“你这么痛,薄野彧只会更痛吧?”
薄野司猛的站起身,深喘了数口气,握住有些发颤的指尖,这一次,没有回答。
他俯视著他,他抬头看著他。
位置上,一个绝对的上位,一个绝对的下位。
可是处於下位、绝对劣势的那个人,態度从容,带著几分不甚明显的快意。
他说:
“我想让他知道痛苦是什么感觉。”
楚安想起那天,薄野司问他“喜欢我吗?”时,他脑子里突然產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想要薄野彧知道痛苦的滋味,玩弄他人,毫不在意的睥睨著別人的痛苦,他凭什么?
在设定里,薄野彧的身份设定高过了身为男二的薄野司,在年纪与阅歷上又稳稳压了北宫辰一头,除开老一辈儿的大鱷,他才是设定中,地位最高的人。
真正的为所欲为。
这样的人,却有一个明显的弱点。
他的弟弟,他捧著护著守著的弟弟,他为了弟弟什么都可以做,却唯独做不到放手。
越在意,越放不开。
楚安想,他的做法並不光彩。
但,是薄野彧將他送到薄野司身边的,不是吗?
是吧。
所以,不能怪他。
有句话怎么说来著,不要欺负老实人,因为他的心里压著一座佛,佛的下面镇著一个魔,你把佛推倒了,就不要怪魔出现了。
楚安想,他应该算得上是个老实人,除了偶尔看看小黄色,绝对的遵纪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