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关上后,薄野司含著,还掛著眼泪的眼睛像是融进了星光。
嘴角勾了勾。
笑了。
这啊,真甜。
......
没有alpha会拿自己的腺体开玩笑。
信息素对alpha而言,不止是求偶需求,它还是一件身体自带的武器。
alpha之间信息素的搏杀比肉体搏杀还要激烈和纯粹。
除开外在因素,用最原始的方式,確定地位。
越是顶级的alpha,信息素越是霸道,排异反应也是越是强烈。
薄野司用外力的因素,將楚安的信息素注射进自己的腺体,催发yg期,结合,成结。
强行让自己的身体去接受楚安的信息素,人为製造反向標记。
身体发反应剧烈,在成结前他就已经开始发烧,却孤注一掷的硬要成功。
標记成功了,身体里的信息素暴乱,高烧不退。
可即便这样,这个標记也是有时限的,两年、三年,或者更短的时间,总会慢慢殆尽。
而在標记存在期间,薄野司的信息素,无法被除楚安之外的人感知到。
他失去了身为alpha最重要的武器。
却甘之如飴。
因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楚安会试著接受他。
就算楚安现在还是不喜欢他,也没关係,只要他愿意尝试,慢慢的,总能等到那一天的。
楚安可以出院了,薄野司还不行,他的身体並没有恢復好,还需要观察。
可是他不管那个,撑著“柔弱”的身体,非跟著楚安一起回了家。
回了家也不消停,粘人粘的厉害,一分钟见不到都不行。
楚安站在马桶前,扭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玻璃门外隱约可见的影子,磨了磨牙。
他只是撒个尿,他居然也要跟著?!
断断续续分了三次才尿完,楚安清理一下,洗完手,摇头嘆息。
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就要成尿不尽了。
打开卫生间的门,薄野司就抱了上来,把头贴在他的脖颈间,不停的闻来闻去,偶尔咬一下。
出院的时候,郑医生就说过,初期薄野司会出现信息素依赖的情况。
beta的信息素太少了,薄野司得不到有效的安抚,会特別的粘人,距离稍远一些,他就会不舒服。
楚安做了心理准备,可怎么也没想到能粘成这个样子。
“你忍一忍,忍一忍行不?”
薄野司不语,只一味的拿楚安的脖子当磨牙棒。
一把抓住头髮,將头扯开。
薄野司疼的皱眉,一脸的委屈。
楚安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脸上,將人推开。
“差不多得了,当我这是鸭脖子呢?”
“不咬了,就抱著。”
“不行,你自己去床上休息,我要去玩会儿游戏。”
“我陪你去玩游戏。”
“不行,你还在低烧,滚去休息。”
薄野司不吱声了,手还环在楚安的腰间,不肯放。
像极了小孩儿抓著不肯鬆手的样子。
楚安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
“我陪你去睡,等你睡著了我再去玩儿。”
“嗯。”
一前一后,像两只企鹅一样朝著床走了过去。
楚安有些抓狂的想,这个万恶的信息素依赖,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带这个二十多岁的大孩子,比带他闺女寧暘可难多了!
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