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更不留情,“是,我竟不知,夫人竟对我心存不满。”
“不是,不是的……”
她想解释,奈何男人不给机会,將她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待远离沸腾的铁锅,就著肩头一按,她半个身子就伏在了灶台上。
“如何能叫夫人满意?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闻蝉被他说得心惊肉跳,正逢脸颊抵著案台,仿佛自己就是被钉在砧板上的一条鱼。
“我那几日,就是觉得你很累,我只是担心你,才会自作主张……给你食补。”
她断断续续解释完,身后男人也俯下身,胸膛贴著她的脊背。
“那我可是对夫人说了?那两日梦魘,有些心神不寧。”
是啊,他是这样说了。
可哪个男人愿意承认那种事不行?她还以为……
“哦,夫人不信。”
谢云章似能听见她的心神,大手再度绕到她身前,將她下頜抵起来,居高临下看她费力仰起的面庞。
“看来,还是对为夫不满意的。”
“原本顾及夫人吃不住,还收敛些,如此看来,反倒是叫夫人误会了。”
他每说一句,闻蝉的心便跟著颤一颤。
“不是……”
可他再也没给过解释的机会,甚至恶劣捂了她的嘴,让她好不容易想到的解释都变成了含糊的“唔唔唔”。
半个时辰后。
一个时辰后。
缚住她手臂的襻膊已经解下,她坐在灶台上,被人面对面抱在怀里。
手臂无力抱著他肩身,看见袖摆垂落,小臂上全是束缚留下的红痕。
她不敢再反抗了,她越推拒,这男人似乎就越兴奋。
只得抱著他,在他耳边软软说了句:“再不做面,你的生辰就要过了。”
男人稍顿了顿。
终於將她从灶台上抱下来,寻了张椅子放好,算是放过了她。
隨意將她衣衫整理一番,束自己的腰带时,淡淡瞥一眼她瘫软的模样。
“还有力气吗?”
闻蝉腿脚都是软的,面前男人却神清气爽,询问她的模样都像是在挑衅嘲笑。
颇有些难堪地別过眼,她咬了咬唇才道:“我说,你照我说的做。”
东西都备好了,无非是下锅烫一下。
“好。”谢云章立刻答应。
这碗寿麵他是一定要吃到的,否则……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你去看看火还旺吗,不行就添些细柴进去。”
闻蝉看著男人钻进了灶台后。
什么生在云端的人,不该沾染尘土,这些念头通通被一扫而光。
他刚刚……刚刚就是个最可恶的男人!
没多久,谢云章出来,学著她方才的模样盥手,往向堆放在一旁,有些发乾的麵条。
“然后呢?水开了,放下锅?”
闻蝉点点头。
中途麵条浮上来了,叫他自己尝了尝才捞出来。
她歇了一会儿找回力气,才站起身调了个汤底,將准备好的浇头取来。
她今日在宴上也没吃什么,好在面备得多,做了两碗。
两人一起坐在屋里桌前,闻蝉忍不住问:“其实你根本没那么生气,是在故意为难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