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时知渺下班,摸到口袋里的银行卡,心头一动。
正好医院斜对面就有一家博源银行的分行,她便跑到atm机前,插入卡,输入密码,查询余额。
这一看,她马上就给陆山南打去电话:“哥!你怎么给我那么多钱?连本带利都不用这么多的!”
陆山南语气隨意:“多吗?还好吧,给你买喜欢的东西,你哥的钱不用有心理负担。”
要是把钱给他转回去,倒显得她见外了。时知渺数了一下那串零,勉为其难接受这个“幸福的烦恼”:
“那好吧,我就收下,去挥霍了。”
陆山南声音带笑:“嗯,隨便,想要再跟哥要,哥是开银行的,穷得就只剩下钱了。”
时知渺无语,掛了电话,走出银行,又给陈紓禾发了微信:“周末来南城吗?我哥给了我一笔钱,分你一半啊。”
陈紓禾闻讯秒回:“这还用问!我秒订机票的好吗!”
对此,陆山南很高兴,时知渺很高兴,陈紓禾也很高兴,可偏偏有一个人很不满意。
“好不容易周末休息,你不陪我,陪人来疯?”
徐斯礼穿著一套米白色的休閒服,亚麻质地显得舒適又贵气,也衬得他少了平时的张扬恣意,多了几分居家感。
时知渺则从衣柜里挑出一条短裙:“我这周陪你够多了。”
说著,她就要去浴室换衣服,经过徐斯礼面前时,被他捉住了手。
“哪儿多了?”
他摩挲著她的掌心,幽幽地望著她,好像在暗示她,她对他做过什么值得“反思错误”的事情。
“连帮我都只肯帮一半,你还觉得自己对得起我啊?”
……谁让他那么久!
外科医生的手平时用来做手术就够操劳了,哪还能机械性重复几个动作大半个小时啊?
累得她肌腱炎都要犯了!
时知渺打断脑子里回忆那晚浴室的细节,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回北城,你的徐氏集团一定很想你日日都在。”
徐斯礼嗤笑一声:“我要『日』的又不是徐氏。”
!他又在口不择言些什么!
时知渺恼羞成怒,抓起一个抱枕砸向他的脑袋,然后快速进了浴室。
换好衣服,立刻出门,不再理会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
徐斯礼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果,撕开包装送进嘴里,后牙“咔嚓”一声將硬咬破。
成天不是这个人找时知渺,就是那个人找时知渺,他得想个办法把时知渺“绑架”走,让她只属於他一个人。
……
时知渺和陈紓禾约在商场碰面。
陈紓禾下了飞机直接过来,两人原地开启疯狂shopping模式。
逛到一家以手工製作出名的高奢品牌店时,两人也进去看看。
陈紓禾觉得自己是隨便看看,但她觉得时知渺是目的明確,她径直朝著那排男士领带而去,在领带前面挑挑拣拣半天都走不动道。
陈紓禾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给徐色胚挑礼物呢?”
是的,自从亲耳听到他们接吻的声音后,她就给徐斯礼改了外號,从“徐狗子”变成“徐色胚”了。
时知渺面不改色地否认:“並没有,我给我爸挑。”
陈紓禾信她个鬼:“徐董事长用不上这么年轻的顏色。”
时知渺还是坚持说辞:“我爸最近就喜欢打扮得年轻一点。”
陈紓禾受不了了,捂住她的眼睛:“再年轻也用不了粉色!徐色胚也用不了粉色!快收手吧时渺渺,你的审美真的很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