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別』。”
徐斯礼的喉结在昏暗的车厢里滚动,空气里瀰漫著一股无形的张力。
时知渺的脚趾情不自禁地蜷缩起来,而徐斯礼忍到现在也已经是极限。
他有些凶狠地吻住她,强取豪夺般掠走她口腔里的呼吸,搅得她气息凌乱。
时知渺无法抗拒,双手紧紧揪著他衬衫的领口,不小心將他的扣子扯开了几颗。
徐斯礼没有理会,温热的手掌从她大腿上划过,激起时知渺一阵战慄,她抓住他的手,眼睛里含著一汪朦朧的水月:
“……周祺还在……”
车子刚好开到苏式园林的私人停车位,周祺非常识趣,將车停稳后就打开车门离开,甚至没对他们说一句“到了”,显然心知肚明他们在干什么。
徐斯礼说了一句“他走了”,之后便再无顾忌,將她的身体稍稍托高一些,裙摆层层叠叠落下,盖住了不可告人的位置。
时知渺小腿脛骨的皮肤绷得很紧,青筋若隱若现。
徐斯礼吻著她,声音沙哑:“宝宝乖,慢慢吃。”
“……”
在车上的举动很野,可他的动作却异常温柔。
夏夜的风拂过园子里盛放的芍药,粉白与嫣红的瓣含著露水,在枝头颤颤巍巍,美得可怜,也美得可爱。
这里不会有外人来,即便来了,也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
徐斯礼的手指插入时知渺的黑髮里,她柔顺如绸缎的青丝从他指间滑落,她那张雪白清丽的小脸,此刻已经没有平时的清冷理智,只剩下沉沦在荒唐里的毫无防备。
徐斯礼温存地吻著她那截天鹅颈,还坏心眼地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嗓音沙沙地说:
“宝宝,我想每天都跟你做这种事。”
时知渺睁开迷离的眼,心头紧了紧,乾脆低头埋进他的脖颈里,不说话也不看他。
徐斯礼又说:“宝宝,我好爱你,我会一直一直这么爱你。”
时知渺的眼眶突然涌起一阵涩意,眼泪控制不住地漫出来,她小声喊:
“徐斯礼……”
“嗯?”
“你不准再让我不开心了。”
徐斯礼没有任何犹豫,抱紧了她,將最炙热的爱意都倾注给她:“我保证不会。”
时知渺在他怀里轻轻颤抖,忍不住將他抱得更紧。
她二十六年的人生,都跟他纠缠在了一起,无论愿不愿意承认,他们都是对方生命里最深刻的烙印,別的任何人都比不了。
她曾经那样歇斯底里地恨过他,也曾那样毫无保留地爱过他,至於以后是爱是恨,她不知道,只清楚当下,自己是愿意、並且喜欢跟他在一起的。
徐斯礼帮时知渺把衣服穿回身上,然后抱著她回了套房,陪她一起洗了澡,最后又將她放进被子里。
守著她睡过去后,他才去了外间的客厅。
他拧开一瓶冰镇气泡水,喝了半瓶后,將手机放在大理石檯面上,拨出一个號码:
“有薛昭妍的下落了吗?”
电话那头回道:“很奇怪,还没有,出入境管理局那边也没有她的记录……少爷,您说她会不会还在国外没有回来?”
客厅没有开灯,徐斯礼的脸隱在黑暗里,神情有些晦暗不清:
“她如果还在国外,就会去找宋鑫。既不去找宋鑫,也没回薛家或者去肖家,甚至没来找我,她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