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一切手续办好以后,七叔公等人回到了四合院里。
其他人先回村了,毕竟地里还有不少活要干呢。
里头的邻居,看到他们一点事儿都没有,一个个的都要嚇破了胆子。
傻柱一家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凶手就已经就已经逍遥法外了?
都在怀疑张家上万口子人里,是不是有什么京官?
被王主席找来的法医,已经在验尸了。
得到的结论就是,直接死因是他杀暴力,根本死因是本身就有疾病,可是暴力是足以独立致死的。
所以傻柱是凶手已经板上钉钉,至於后面是防卫过当,还还是正当防卫,那就要看司法口的人怎么判了。
將仵作送走以后,七叔公他们给九叔公换上了新衣服,然后几个老傢伙將自家弟弟抬到了棺材里。
茂粮让他们坐在板车上,他们说什么也不听,就是要自己走。
茂粮守著著板车,急得满头大汗。
“七爷爷,咱別犟了行吗?您几位这把年纪,又刚遭了这么大罪,身子骨哪受得住?坐车吧,让驴拉著也稳当。”
七叔公抓著棺材沿,说道:“老九的魂儿还飘著呢,我要领著他回家。”
村长说道:“七叔公,有我这个儿子在呢。”
十叔公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个小兔崽子算个屁,不当族长了,咋人也变得不懂规矩了,就是要嫡亲的兄弟扶棺,九哥才能安安稳稳的进祖坟,旁的人就是不行。”
他的意思是,只要是他们这些人还在,別人就不够格的。
六十多岁的小兔崽子村长:“……”
“我们可是一个爹妈生的,世上没有比我们和他更亲的脚手(扶棺人),你个当儿子的也要靠边站。”
七叔公拍了拍棺材,说道:“老九,跟上哥哥的脚步回家咯~”
横死之人怨气不散,灵魂不安。
需要至亲骨肉以血肉之躯相引,用脚步丈量归途,让亡魂感知亲人的气息和脚下的故土,才能顺利归入祖塋,不至成为孤魂野鬼。
嫡亲兄弟扶棺,象徵著手足之情能跨越生死界限。
坐车是万万不能的,那会让亡魂感受不到亲人的气息,最终迷失在黄泉路上。
茂粮急得直跺脚。
“您几位都多大岁数了?这身子骨別说几十里,五里地都够呛,九爷爷在天有灵,也不忍心看你们这样遭罪啊。”
僵持不下的时候,张仲民也回来了。
“闹什么呢?”
七叔公看到仲民,嘴唇动了动,刚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担心在族人面前,不给新族长面子也不太好,就挤出几个字来,道,“仲民回来了?”
张仲民朝著眾人点点头,走到棺材前,说道:“茂粮叔,上我屋里拿床被褥铺在板车上,扶著七叔公他们上去。”
茂粮如蒙大赦,赶紧找来个褥子麻利地铺好。
“仲民,我们想……”
“七太爷爷,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