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闹?不闹等著饿死啊?你个没用的东西再废话我抽死你。棒梗,你也使劲哭,哭的大声点,好跟奶奶去给你爸討公道。”
易中海正靠著被垛睡觉呢,被贾张氏的动静给闹醒了。
“贾嫂子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又嚎起老贾了,不会是跟张家那个小子闹事呢吧?”
一大妈正在心神不寧的补衣服呢,看著他挣扎著想坐起来,赶紧过来扶著他,说道:“没啥。”
她根本不敢看老易探究的目光。
“当家的你快躺好,別起来了,那张家的好几天都没回院里了,贾家嫂子指不定跟谁置气呢。”
“不行,我去看看去。”
“当家的,她那脾气你还不知道?一阵风一阵雨的,我去看看就行了,你快歇著好好养身子,就別跟著操心了。”
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衝出屋子,反手带上门,背靠著门板心口怦怦狂跳。
她最怕的就是贾家闹工作的事,会把他换厂子的事儿也给捅出来。
老易身体现在还要好好养上一段时间,不能让他太动气了。
轧钢厂的大门口。
保卫科值班室的陶木生,马上就被这哭嚎咒骂的动静惊动了,皱著眉头快步走了出来。
一看有人要跟张仲民一样闹腾著,想搞进厂名额的事儿,也起了想看看效果的心思。
贾张氏一见穿制服的出来了,非但没收敛,反而如同打了鸡血。
拽著秦淮茹和棒梗一块坐到地上,喊著,
“天杀的丧良心的领导啊,你们出来,都给我出来看看。”
贾张氏拍著大腿,擤了把鼻涕给甩了出去。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我家男人贾贵那是在轧钢厂里没命的,尸骨就埋在南郊坟地里,当年厂里咋说的?拍著胸脯说照顾我们老贾家,现在就翻脸不认帐了啊。”
“都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们一家老的快入土了,小的还在吃奶,我儿子东旭那是顶了他爹的班,在车间里勤勤恳恳,一个汗珠子摔八瓣儿,没偷过半点懒。”
“凭啥你们说不要就不要了?就凭你们当官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们砸了他的饭碗,就是砸了我们一家五口人的活路,就是要活活逼死我们老的老小的小啊。”
“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不把他的工位还回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大铁门上,让我儿媳妇吊死在你们厂的大门口。”
这一波明显就不行啊,当时人家张仲民可是在十米开外,领著几十號的人,愣是一点动静也没闹出来,就是根本不妨碍进出厂的。
这个老太太,还在那堵著大门口,他们保卫科再不行动,那就是属於玩忽职守了。
陶木生赶紧让唐石头去喊领导,自己则是赶紧出面警告。
“工厂重地,这里是工厂重地,不准堵塞大门!立刻离开!再闹就把你们抓起来!”
贾张氏哪吃这套?
反而嚎得更响,“抓啊,你们有本事抓啊,反正活不成了,让领导出来……”
“冥顽不灵!”陶木生见她油盐不进,彻底堵死了通道,立刻回头对值班室里闻声出来的几个保卫员喊道:“赶紧过来把这疯婆子给我架起来拖走,其他人把门口清开。”
保卫员闻令立刻衝上前。
两人一左一右的抓住贾张氏的胳膊,硬生生把她从地上提溜起来。
贾张氏杀猪般尖叫起来,双脚乱蹬,手里的破鞋也掉了。
“放开我,杀人啦,老贾啊睁开眼看看啊,轧钢厂欺负寡妇啦……”
任凭她如何踢打挣扎,两个保卫员毫不手软,架著她就往旁边保卫科办公楼方向拖拽。
同时,另外两个保卫员上前驱赶秦淮茹和棒梗。
“抱著孩子跟我走,別逼我们对你动手。”
一人抓住秦淮茹的胳膊,把她连带怀里的小当一起往边上拉。
棒梗被保卫员从贾张氏手里硬拽出来,疼得哇哇大哭。
秦淮茹脸色惨白,也被嚇的不敢多说一句话,平时卖个可怜她擅长,但是这里没有人给她卖惨的机会。
陶木生看著被清空的大门,鬆了口气,对著还在探头探脑的零星路人吼道:“看什么看?散了散了。”
他转头对另一个保卫员说道。
“你马上去报告科长和厂长,就说贾东旭他妈在厂门口聚眾闹事堵塞交通,辱骂领导,扬言自杀,已被我科强制带离,主犯贾张氏已关押,她儿媳孙子正在看管,请领导指示。”
“另外,赶紧派人去通知她们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