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直潯:“……”
“不是还有傅天、傅洪吗?”
“我们昨天伤成那样,连二伯母都快跑断腿了,你说傅天、傅洪有没有空?”
明舒真想对傅直潯说一句:大少爷,请你下下凡,看看人间的疾苦吧!
算了,跟他少说两句,就少受两份气。
明舒用黄符布了个简单的阵法,將大印放在阵中心,一手牵引清气入自己体內,一手按住傅直潯:“坐好。”
见明舒的脸贴过来,傅直潯本能地身子微微后倾:“你做什么?”
“治伤啊!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是我魂魄入你体內,帮你修復受损的魂魄和身体。”
明舒简直想翻白眼,“你別这副我要侵犯你的样子!你放心,我对你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说著,额头抵著他的额头,凝神静气。
其实明舒是有点害怕的,昨日傅直潯体內的火,差点把她的魂魄都烧了,她心有余悸。
所以这次进入他体內时,她连想都没有想——实在是一想就没有勇气了。
傅直潯疼痛的身体,隨著明舒魂魄的进入,瞬间布满清气。
清气如丝线,层层包裹他的魂魄与四肢百骸,疼痛顿时大减,奇经八脉也迅速被修復。
然而傅直潯心情並不好。
她这么著急,並非顾念他的伤势,而是为了早些去西院吃饭。
她的脸就在他的面前,双眸紧闭,睫羽浓密,琼鼻挺而翘,粉唇因受伤而显苍白。
他垂下眼帘,眸光停在她的唇上。
昨日在水中,他给她渡气,当时的情形並不容他多想,可事后却能忆起她唇的柔软。
此时此刻,粉唇近在咫尺,他只要稍稍凑过去,便能狠狠地……咬她一口!
她说话越来越囂张,著实让他生气。
他並不是一个纠结之人。
所以他做了心里想的事。
软得像糯米糰子,却是参汤的滋味,他只稍稍用力,便鬆开了。
她的脸安静如初,魂魄离体的她並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这样木愣愣的肉身还不如颗糯米糰子,张牙舞爪的她才有趣。
大约一刻钟后,明舒的魂魄回到她的身体。
虽说替傅直潯调理极耗精力,不过好在有虞山大印,倒也能承受。
简单调息了一下,她鬆开傅直潯,收了大印和黄符:“好好休息,有事明日再说。”
转身出了书房。
她觉得嘴唇有些怪怪的,但怪在哪里,却又说出来。
兴许是错觉吧。
她不再多想,唤了木樨去西院吃饭。
傅直潯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忽然唤了声“傅天”。
傅天很快出现。
“去把帝京最好的厨子挖来!”
傅天以为自己听错了,还特地確认了下:“主子,『挖』是什么意思?”
“你们一个个都不是没空做饭吗?找个能做饭的来!”
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