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直潯合上门,径直走到明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她。
明舒不由咽了下口水,莫名有些尷尬:“你、你……要不改日?”
傅直潯弯下腰,与她双目齐平,眉眼含笑,声音更是柔得能沁出水来:“你不急?”
明舒眨了眨眼睛,乾笑:“也不是那么著急。”
傅直潯轻嘆一声:“我以为你很急。”
明舒听得云里雾里,她什么时候表现得对这件事很著急了?
不是,她压根就没提过——连暗示都没有!
隱隱觉得不太对劲,她指指自己,又指指傅直潯:“我们说的是这件事吧?”
傅直潯剑眉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哪件事?”
明舒確定傅直潯在逗她了,她清了清嗓音,字正腔圆地回:“圆房。”
傅直潯眸光瀲灩,本就俊美无儔的脸更是透出一股妖冶穠艷:“哦——原来音音想要圆房啊……”
又装著很尊重她的样子,“既然音音想,我自当满足音音。”
明舒差点被口水噎著,瞪他:我没想!
傅直潯却伸出长臂,打横將她从榻上抱了起来,径直朝床走去。
明舒下意识地用手推开他的胸:“你方才说的不是这件事吧?你以为我急什么?”
她倒也不是抗拒圆房这件事,就是有点突然……主要是那石头的事还没解决呢!
傅直潯低头看她,眉目之间情意绵绵:“风水术中有双修,我们修一修,你必定能儘快恢復修为。届时,你烦恼的事自当迎刃而解。”
明舒一懵:风水术里的双修?
“『双修』乃旁门左道,我们名门正派的风水术里,没有双修这回事……”
明舒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被傅直潯放在了床上。
傅直潯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长发落下来,她的脸颊上微微有些痒。
他低下了头,白皙的俊容在她眼前迅速放大,她甚至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浓长睫毛,鼻间皆是他清洌的草木气息。
红唇微微一勾,他慢悠悠地说:“风水之术源於伏羲。伏羲、女媧人首蛇身,古籍中有图记载,两人蛇尾缠绕,那便是双修之术。音音不会,可我会。”
明舒整个人都有些紧绷:“那你要怎么做?”
傅直潯轻笑一声,声音低哑曖昧:“我教你啊,听话,闭上眼睛……”
说话间,他已覆在了明舒身上,额头触碰她的额头。
下一瞬间,明舒只觉有什么东西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一个激灵,这是傅直潯的魂魄!
原来,他说的双修是这个啊……
神识交融,直接將修为渡给对方——但是,傅直潯哪来的修为?
“拋开杂念,凝神静气。”傅直潯的魂魄停留在她的灵台。
明舒当即照做。
脑中却闪过一个念头:她刚来傅府时,为了驱除二伯父体內的尸气,曾借用傅直潯的阳气,当时两人阴阳交融,彼此都获得了巨大的能量,是否也是一种双修?
念头消散,她入了定,魂魄一片寧静。
渐渐地,魂魄热了起来,仿佛置身於一池温泉之中,整个人都被泡得暖洋洋的。
连带著身体也酥软起来。
但很快,这种暖洋洋就变成了炙热——好似被烈日炙烤的热。
而烈日又迅速成了烈火。
明舒的魂魄本能地想要逃离,可傅直潯的魂魄缠绕住了她:“音音,忍著。”
明舒只能忍住,感受著一重又一重的烈火。
疼。
“音音,坚持一下。”
她能察觉到傅直潯的魂魄也在发抖。
原来难受的,不仅仅是她一人。
可就是在这种痛苦之中,却莫名滋生出一种甜蜜来:从前她施展风水术,歷经艰难险阻,徘徊於生死之间,从来都是她一人面对。
如今却有傅直潯陪在身边。
她痛,他也痛。
她忧惧,他与她一起承受。
这般想著,她便觉得在烈火中炙烤的痛苦消去了许多。
灼灼烈焰里,渐渐生出丝丝缕缕的凉气。
热得將要窒息的明舒,拼了命去吸收这些凉气。
慢慢地,她的魂魄清明起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修为在迅猛增长。
那些曾经的堵塞之处,忽然就都通了!
而在这时,清凉消失,又是烈火焚身。
循环轮迴。
一直到傅直潯的魂魄离开她的身体。
明舒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喘息,汗渍渍的身子不住发抖,精神却是无比地好。
傅直潯的情况跟她差不多。
他喘著气,用一双燃烧著火焰的眼睛看著明舒。
明舒看到了火焰下强压著的慾念。
她很自然地伸出颤抖的手,圈住了他的脖颈,火热的唇贴上他同样滚烫的唇。
廝磨,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