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著几个学徒工干了好几天，弄了几十吨炉渣，搞出了十几公斤，林哲也没有和人说，只是让他们继续提纯，等多一点再说。

林哲每次在厂里也不多待，反正厂里现在也不要求考勤，很多人来厂里只是为了混一顿午饭。

知道师傅和师兄们吃的也不够，林哲会时常的送一些过去，师傅千叮万嘱的说道：“千万不要再去黑市了，太危险。”

又开始列举谁谁因为倒腾粮食被枪毙了，谁谁因为去鸽子市买粮食被开除公职了。但是也不能不要这些救命的粮食。

听到他说还想给师兄们一些粮食，高师傅说：“我给他们吧，你別直接给他们，知人知面不知心吧，升米恩，斗米仇。”

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种天天找口吃的困境，好像除了吃，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提得起兴趣，

厂里除了几个重点车间之外，其他的都在半停工的状態。每天无事可敘。

林哲这些日子又回到了研究合金的状態，他想先研究出合適的材料用於自適应飞轮。

因此平时去厂里待一上午，就会回来，月姨伺候著吃顿午饭，林哲再抱著她睡个午觉。

下午看书研究计算，月姨乖乖的在旁边刺绣，做药，如果林哲来了兴趣，也会伺候他一下。

偶尔的故意淘气，林哲就把她当作脚踏使用。

“碳0.18%，鉬0.3%，铬15%...位错密度7.2x1014/m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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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得出了几个可能的配方，原本想在厂里研究看看，却发现自己的提炼不出这些原料。

收拾了几天，又和吴主任打了个招呼，交代赵师傅一定注意安全，就说要出去查资料，这几天不在厂里。

也没有纠结白天晚上，陪两女吃完晚饭，哄了哄她们，就走去了小四合院，闪挪到九龙塘。

想到可颐想要的药膏，照著她的样子刻了一个，又怕可颐要整治阿玲，也给阿玲刻了一个。

晚上的时候，林哲就打电话给可颐，是秀兰接的。

“郭公馆，您好！”

“我找可颐。”

“少爷，我现在去请小姐。”

不一会，可颐略含幽怨的说道：“大少爷，回来了也不回家，真当大禹治水，三年过家门而不入了吗？”

林哲笑道：“明天早上我坐早班轮渡过去。”

可颐：“你一一”电话被掛断了。

可颐咬了咬嘴唇，“死鬼。”看到秀兰呆在身边，顺手打了她两下，说道：“明天少爷回来，

多做几个好菜。”

“是，小姐。”

“阿英，给阿玲打电话，让她现在过来。”哼，可不能让她有机会比我先看见小哲。

“是，小姐。”

林哲晚上了整理这次想要实验的配方以及想要做的事情，看了会报纸和杂誌，隱约想到点什么晚上，林哲站在3楼的露台上观星，觉得这个地方可以放一个天文望远镜，刚才的杂誌上可能有一个特別好。

今天天气非常好，头顶的星子正稠。

银河如一把碎玉撒进墨池，猎户座的腰带斜斜坠在太平山脊。林哲忽然想起《庄子》里那句“

野马也，尘埃也“。

不由自主的盘腿坐下，调息运气，丹田渐暖，似有铅汞流转。

等到林哲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