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发眼晴一亮:“明晚涨潮时,西堤3號码头有艘运蕉船』。”他做了个剥香蕉的动作,“老周会在船尾掛盏绿灯,对上暗號就能上船。”
“暗號是?”
“问:『螃蟹几时肥?『答:『三更潮水涨』。”张阿发咧嘴一笑,“简单好记,又不会跟其他路子搞混。”
林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林同志要是感兴趣..:”张阿发搓了搓手,“不如一起去开开眼界?港岛那边有不少好东西,保准儂喜欢。”
“比如?”
“最新型號的瑞士车床,美国出版的《科学》杂誌,还有..:“他神秘兮兮地从內衣口袋摸出张照片,“ibm新出的计算机资料!”
照片上是一台庞大的机器,旁边站著几个穿白大褂的外国人。林哲瞳孔微缩,这是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没有拿到,看样子还是要找专业的人,女人们的科技敏感度就是低。
就在这时,餐车门口突然传来骚动。赵干部带著两个公安走了进来,锐利的目光扫视著车厢。
张阿发脸色一变,手中的铁皮青蛙差点掉在地上。林哲却不动声色地將青蛙和地图收入空间,顺手拿起《金庸全集》翻开一页,悠然道:
“张同志,这段苗人凤剑法写得精彩,你看..:::
赵干部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最终转向了另一桌正在喝酒的乘客。
张阿髮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嚇煞阿拉了.::
?
林哲轻笑:“就这点胆子,还学人『过海』?”
“林同志说笑了。”张阿发汕汕道,“那明晚....
赵干部一行人刚走远,张阿发就迫不及待地凑过来:“林同志,儂刚才那手变戏法『真灵光!青蛙藏到哪里去了?”
林哲笑而不答,只是轻轻拍了拍中山装的口袋,然后把青蛙和地图还给了他。。
“明晚的事..:“张阿发搓著手,眼晴却不时瞟向餐车门口,“儂真要去?”
“怎么?怕我拖你后腿?”林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哪能啊!”弓张阿发连忙摆手,“就是..:“他突然压低声音,“赵阎王盯得紧,阿拉怕连累儂。”
林哲正要说话,餐车门口突然传来陈老的声音:“小林,原来你在这儿!”
老人独臂拎著个网兜,里面装著几个橘子,“尝尝,武昌站的蜜橘,甜得很。”
张阿发立刻换上副笑脸:“老同志好!”说著就要起身让座。
陈老摆摆手,锐利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个来回:“聊什么呢,这么投机?”
“討论技术问题。”林哲面不改色,“张同志厂里新进了台车床,有些参数搞不明白”
“是极是极!”张阿发连连点头,“我们厂那台苏联老床子,老是吃刀...“
陈老哼了一声,显然不信这套说辞,却也没拆穿。他慢悠悠地剥著橘子:“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不过.:“
橘子皮在他指间裂成整齐的八瓣,“有些路,走错了可没得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