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悠悠地往石屋方向走了一段，確认灰衣人没跟上来后，林哲从房间里面拿出一个望远镜。

“你从哪里弄来的。”

“从废品站淘的。”

宋盈撇了嘴道：“你真有钱有閒。”

林哲笑道：“那以后让你管钱，好吗？”

“谁要管你的钱。下面怎么办啊。”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泡温泉，我已经记住他的样子，明天我想办法问问赵主任这个是干嘛的。”

“啊，不继续行动了。”宋盈惊讶的道。

“这也不是工作，不就是玩吗？我现在有更好玩的了，你答应我的哟。”林哲怪笑道。

这个浴室当时设计的时候，应该就是敞开式的，后来加盖了屋子。林哲把几个窗户都打开，还把斜斜的一个天窗打开了，就好像在户外一样。

宋盈求道：“好哥哥，晚上天黑了，我再陪你，现在不好。”

“好吧，那你陪我看书。”林哲也觉得白天泡太热了，晚上更舒服。

又继续道：“我们去门口看书，盯著那个人，等他往回走的时候，我提前走这边的近路去找赵主任，问问这个是怎么回事。”

林哲自己来了本关於无线电的书看著，给宋盈找了一本侦探小说看。

很快就到了晚饭时分，林哲从望远镜里看到他往回走，对宋盈说了一句道：“我过去看看，你在这等会我。”

林哲抄近路穿过一片灌木丛，很快在小路拐角处截住了赵主任。

“赵主任！”林哲装作偶遇的样子，快步迎上去，“正想找您呢。”

“小林啊，什么事？要买什么东西吗？”

林哲递了根烟，然后问道：“刚才看见个穿灰衣服的男人在山上转悠，看著眼生，是咱们村的人吗？您也知道，我离村里远，总担心有坏人。”

赵主任接过烟，在鼻子底下噢了嗅才点上：“你放心，我们这一带全是领导，治安好的不得了。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老马？”

他吐出一口烟圈，“马德才，就住在山脚下的马家沟，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林哲问道：“他在这一带住了多久了？”

“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吧。“赵主任回忆道，“四几年那会儿从河北逃荒过来的，后来娶了村里老张家的闺女，现在孩子都上学好几年了。”

林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平时靠什么营生？”

“种地唄，偶尔也上山采点草药。”赵主任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这人有点怪，总爱往那些日本人留下的地方钻。前些年还因为这个被公社批评过。”

林哲眼晴一亮：“哦？他常去哪些地方？”

赵主任摆摆手：“就是后山那些废弃的工事、仓库什么的。说是捡些废铁卖钱。”

他顿了顿，“不过这两年倒是安分多了，可能是年纪大了。”

林哲问道：“他说话带河北口音？”

“可不是嘛，一口浓重的邯郸话。”赵主任突然笑起来，“你是不知道，他刚来那会儿，管吃饭叫'吡饭』，可把村里人乐坏了。”

“赵主任，您还记得他是哪年来的吗？”林哲追问道。

赵主任挠挠头：“四四年还是四五年？反正是打跑小日子那年前。”他突然压低声音，“说起来，那会儿確实有不少身份不明的人到处流窜...”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他不会干什么坏事吧。”林哲笑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