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三,玻璃窗上被挖了一个洞,偽造出有人从外面打开窗户的痕跡,但窗户锁还是锁上的。侵入者还会顺手锁好窗子吗?另外,锁上没有擦拭指纹的痕跡那上面能找到第三者的指纹吗?如果不是,那就证明侵入的痕跡是偽造的。”
“矣?!还有侵入者的痕跡吗?!”高木惊呼一声,“在哪?!”
另外两人也有些尷尬。他们刚来就被增尾桂造引去楼上了,完全没注意什么玻璃被挖了个洞。
“.—-就在走廊玻璃上。你们完全没注意吗?真是媚眼拋给瞎子看啊,增尾先生。”莫莱摇了摇头,“疑点四,匕首是横著插进死者身体的,不符合人体构造。相信捅过人的朋友都知道,人捅进去的话,匕首的刃应该是竖著的。”
什么叫捅过人的朋友啊?!增尾桂造內心有些不详的预感。
我我设计手法的时候有这么多漏洞吗?
“疑点四,书架头上有血跡,和胶带固定过的痕跡。仔细看的话能发现,血跡的边缘很平直那就是胶带曾经存在的痕跡。”“
增尾桂造越听头上汗越多,他慌乱喊道:“警官所以他有什么权利这么胡乱抓人?手不能隨便乱用的吧?!餵—说句话啊?!”
““..—我们也很好奇啊,这些疑点。”佐藤美和子摇摇头。
“的確。不说的话,还真没注意到—.”白鸟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丝怀疑。
“还有就是自行车踏板转轴上缠的钓鱼线,末段还打了个圈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用书什么的,把刀固定在书架顶端,钓线绑著刀,刀尖对准自行车的位置。等增尾太太骑了一段时间之后,绳索被绞盘收紧,拉著书柜倒下来砸在死者背上,然后把她捅死。”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增尾桂造还想挣扎一番,他看向警方,面露绝望之色,“说句话啊,警官!警官?!”
这时,鑑识科的成员和法医也赶到了。
然而进来之后,他们才发现有点不对。
—怎么回事?
死者背后插看匕首趴在房间里。
侦探站在房间中央念念叨叻。
一个面色苍白的傢伙戴著手。
三个警官站在旁边若有所思。
这不是標准的案件结束的场景吗?这还有我们的事吗?
莫莱面色有些复杂:“怎么说呢想法很好,但是漏洞太多了。”
他对著楞在门口的科员们招了招手:“愣著干什么?鑑识科的成员们,麻烦调查一下两个点一一第一,窗户锁上的指纹,看看有没有增尾先生和增尾太太以外的人的指纹。第二,刀柄上的指纹既然犯人在偽造入室证据的时候都没戴手套也没擦拭痕跡,那布置机关的时候没道理突然改性子。调查一下刀柄上的指纹。”
“了解!”带头的科员敬了个礼。
“喂,对他敬什么礼啊——”白鸟扶著额头,“那傢伙又不是警察———”
“额,明白了,白鸟副组长!”
“从今天开始是组长!”
“还要挣扎吗,增尾先生?”莫莱打了个响指,“你进来之后就没出去过如果要处理现场的话,消失的胶带应该还会在房间里,或者你身上。来个人,帮忙搜下身———“”
“不用了。”增尾桂造无力的跪在地上,嘆了口气,“果然———真是漏洞百出,我自己之前都没有发现的。”
“你从最开始进警察厅的时候,就很可疑了。”莫莱忍不住蹲下来,皱著眉质问道,“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逻辑思维都不过关,你是怎么好意思作案的?”
“我有什么办法?!那个女人—我已经没钱给她了!”增尾桂造忍不住掩面痛哭。
“好快————·!”高木涉喃喃道,“这才多久?十分钟?解决了?”
“有什么问题吗?”莫莱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额——·按照流程,不一般是那种——”高木涉比划了一下,“有好几个嫌疑人,还有偽造的各种线索,侦探最开始判断错误,查了很久的入侵者没有进展,然后被旁人提醒,灵光乍现发现线索,最后再一通推理——”
“莫名其妙。”莫莱走过他的身边,顺手敲了下他的脑壳,“少看点为了凑时长硬塞不合理剧情的侦探剧吧,高木。这种漏洞百出的手法可拍不够两集啊。”
“啊哈哈——”高木了眼佐藤美和子,发现她並没有发现自己的丟人发言,鬆了口气。
犯人已经认罪,被押上了警车,眾人也都有些放鬆。
“所以”白鸟悄悄观察了一下佐藤美和子,发现她並未看过来,於是偷偷凑到莫莱身边,“莫莱君,那个小林澄子老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您有没有她的照片?”
“我是变態吗?莫名其妙存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老师的照片?”莫莱忍不住吐槽道。
“也对———.”白鸟捏著下巴,一脸纠结。
“不过,这儿有纸和铅笔吗?我可以给你画一副。”
“!”
白鸟特地找了个没人的房间。几分钟过去,小林澄子的素描画跃然纸上。
“真的,好像啊·—”白鸟低声道。
但是,他还是不太能確定,这个人就是他幼年时遇到的那个女孩。毕竟,佐藤和她长得都很像·
也就是小林澄子和佐藤警官的髮型从小到大都是普通的黑色直发。白鸟警官从小就留著他那个珊瑚刘海,莫莱好像就见过他和横沟参悟两个人留这种髮型,辨识度当然高。就像毛利兰,她的角也是从小就有的。
但是,她又明说,自己是她的“青梅竹马”。
真是,纠结白鸟有著疑虑也是正常的。这二十年间,他的心里一直住著当初那个女孩。结果曾经有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了这个消息,说白鸟集团的继承人有过这样一段过往,二十年一直痴情於那个女孩。那人故意整容的和佐藤八分相似,通过些模稜两可的话术,想欺骗白鸟矇混过关,混成他的妻子,结果被他识破了。
“心有疑虑吗?”
莫莱把素描放进碎纸机中打碎:“直接去问不就好了?”
““..—.不,不行。我会想办法调查的——”白鸟诚恳的道谢,“真是非常感谢,莫莱先生。”
莫莱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他的事。
“既然事件解决了—那我就先走了。”莫莱挥挥手告別。突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莫莱接通电话。
“红子?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