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回忆了一番,总算想起来叶才三是什么人。
“我记得,当时在岸边发现海浪打过来一件有著弹孔的染血的衣服,里面还装著叶才三和他女儿的照片,只是他的脸被挖了个洞———“
“那只是他金蝉脱壳的使俩罢了。”
鮫崎岛治有些颓丧的走了过来,关上手电筒,坐到了长椅上。
“那傢伙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死了。我本以为他今天会和他那帮兄弟在什么地方兴奋的数钱呢,
结果没想到他竟然会在报纸上刊登那个报导是对警方的挑畔吗?”
“今天就要过了追诉期啊。”他点上一支烟,“如果不能在这最后的机会抓到他的话—”
“只剩两个小时了啊。”毛利小五郎面色凝重的看了看表。
“各位,在谈什么呢?”
橘真夜从船舱內出来,有些“惊讶”的看著甲板上的眾人。
几人为她解释过之后,她算是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也同时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
叶才三.这傢伙不正好是顶罪的对象吗?
虽说他以前从不杀人,但二十年前不是破戒了吗?这种事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到时候谎称自已和莫莱分开之后莫莱失踪,最后推到叶才三身上·完美。
“我绝不会放弃这件案子的我会查到最后一分钟。”鮫崎岛治眼中像是燃著火,“我一定要·—.”
“事已至此,不如再找找看吧。”橘真夜提议道,“我也来帮忙吧,效率会高一些。莫莱先生你也是侦探吧?要不要一起来?”
“橘小姐—”鮫崎岛治皱了皱眉头,“这不是你一个普通市民应该参与进来的事。我们警方·.”
“你们警方?”橘真夜故作天真,“可是您不是退役了吗?”
鮫崎岛治话语一滯。
是啊—.我在两年前辞职了,如今我也是市民啊。
“但———但我有不能放弃的理由。”他紧了拳头,“为了二十年前的—“
“嘛,帮不帮是我的自由吧?你也没权力阻止我不是吗?”橘真夜露出一个诚恳的笑,“再者说——莫莱先生会保护我的,对吧?”
橘真夜自认为相貌算是上等,气质更是出眾,一出手想必手到擒来,傍晚只是磯贝渚那傢伙搅局才没成功,没想到莫莱只是瞟了她一眼,不为所动。
这傢伙—什么目的?
莫莱有些疑惑。
反正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热心市民—难不成,她和之前说要復仇的那个谁有关?来找我麻烦的?
但隔著衣服,也看不出她有过什么训练痕跡—难不成是身上带了毒?但是刚才为什么不下毒?
乾脆卖个破绽,看看她有什么企图—
“咳咳,要不然这样,就由我来保护你——”毛利小五郎咳嗽两声正欲上前,却听到鮫崎岛治大喝一声:“毛利!来吧,我们再查一遍!”
毛利小五郎动作一僵,还是回过身,面色严肃的点点头,和鮫崎岛治一同开始了搜查。
“那我走这边!”橘真夜选了另一个方向,快步走了上去。
“服部,你的话还是先去吃饭——毕竟错过了晚饭。”莫莱嘆了口气,“我去看著点橘小姐,
免得出什么意外。”
服部平次点点头。毛利兰正好在找柯南,从船舱內走了出来,一把拉住想跟上去的柯南,三人一同回了餐厅。
橘真夜听到追上来的脚步声,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自信笑容。
“莫莱君,我就知道你不会看著我一个人来调查的。”她回过头,对莫莱笑道,“那么,开始搜查吧!”
莫莱掏出两个大號手电筒,点了点头。
橘真夜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你刚刚不是给出去两个吗?怎么还有?”
“这种常用道具,多准备几个很奇怪吗?”莫莱丟过去一个,看著橘真夜“手忙脚乱”的接住,“走吧。”
“说起来,小哥你好冷淡哦。”橘真夜还是不忘她的美人攻势,“是因为刚才他们说的案件吗?”
“因为我的爱人。”
“爱人?””
这几天由於担心仇家上门,莫莱让红子和橙子去自家的別墅住,因此橘真夜並不知道这段没被公开的感情。
她反倒回想起来,二十年前那起案子中,似乎有个银行女职员被射杀,名字叫鮫崎美海什么的难道说,那个女人,其实是这个男人死去的爱人?如果他只是脸比较显年轻,现在有接近四十岁的话也不是不可能而那个鮫崎警察组长莫非就是那个鮫崎美海的父亲?所以他才会这么执著?
二十年了,还没忘记亡妻吗?真是,连我都被感动了啊-然而委託就是委託。让我送你们作伴吧。
可惜真正的鮫崎美海的爱人,打算用炸弹和叶才三团伙同归於尽的海老名稳此时正在警察局,
否则便能跳出来狼狼反驳了。
昏暗无人的空船舱內,二人绕过一些管道,分头搜查著。橘真夜悄悄走近莫莱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防切割的戒指,纤细柔韧的金属丝线从她的袖中垂下。
“砰砰砰!”
鮫崎岛治撞开门,对里面厉声呵斥道:“叶才三!给我滚出-嗯?怎么是你们两个?怎么还锁门哦,不用解释,我明白了。”
他看著背对著橘真夜回头的莫莱和面露尷尬的橘真夜,露出瞭然之色。
“真是——锁什么门,还以为是叶才三。”
他转身离开,橘真夜心中嘆了口气。
喷,要不是这傢伙,说不定任务都完成了不过既然警察和侦探都在不停搜查,这个时间点似乎確实不是办事的好时机,还是等十二点过去吧。十二点一过,追诉期一到,他们就没了搜查的理由。到时候她嘆了口气:“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还是算了吧。我回去咯。”
作为受过训练且身经百战的杀手,她已经能做到杀气滴水不漏。丝线作为武器也难以察觉,虽然莫莱察觉到了她的靠近,但还真不知道她打算干什么。甚至於张开丝线的起手式很像拥抱,莫莱还以为只是又一个无聊的女人,打算躲过之后训诫一番了事。
二人回到了其余人所在的酒吧,磯贝渚和毛利兰她们正在打牌;或者说,毛利兰正在牌桌上屠杀別的玩家。
“嗨,我的手牌是fullhouse~”毛利兰笑眯眯的展示手牌,牌桌上哀豪一片。
“啊,莫莱君和橘小姐回来了?”她看到了刚回来的二人,笑著邀请道。
“我就不了。”莫莱摆摆手。橘真夜不知道毛利兰的厉害,果断参战。
实际上,她由於曾经和自己分道扬,然后死在战场上的某个人,一直有著用牌运占下自己运气的习惯。在那个人死后,无所牵掛的她当上了僱佣杀手,为了钱而杀人,就这么活著。
几个人玩的是德州扑克。她接过发的牌,看了看,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没过一会儿,场上只剩下她和毛利兰,
“—.方片,a、j、q、k、10,皇家同顺。”她將牌抵在桌面上。
朔也哥哥——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吗?呵呵,今天晚上,我的运气已经无敌了,想必这次的委託也会·.
“居然是皇家同顺?!好强,太强了!”毛利兰羞涩一笑,“不过我也是哦,点数相同,但我是黑桃,比你大—..—抱歉啦~
毛利兰把手牌亮出,橘真夜面色一下变得扭曲起来,被虐了几局的柯南和服部在边上笑。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我运气差,纯粹是你女人运气太好了—”
“她一直这样,所以我才不愿和她打牌———”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毛利兰好奇问道。
“没什么!”x2
正巧,毛利小五郎回来了。
“回来了啊,毛利老哥。”莫莱递过去一支烟,“鮫崎先生呢?”
“他说他要坚持到最后一分钟。”毛利小五郎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了。”
眾人也没了打牌的心思,都看著自己的表。
隨著秒针一格格走动,零点到来。
蟹江是久和鮫崎岛治相视一笑。
呵呵,追诉期已过——从此,我等再无拘束了。
我们已是富翁了!
员工休息室,安室透看了看手錶,遗憾的摇了摇头。
警方已然无权制裁·还好,我还有另一重身份。
接下来,该我了。
磯贝渚看著手錶,內心有些振奋。
二十年过去了,追诉期到了———父亲,你已不必再躲了。
来吧,来见我吧—我知道的,你一定就在船上。
“我看玩的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蟹江是久迫不及待的把牌一丟,起身就走。
“我也要回房间了。”磯贝诸笑著和眾人道別。
鯨井定雄整理著牌桌,隨口应道:“那这副牌,我们一会儿整理完之后送到你房间去咯。”
“那就麻烦你啦。”磯贝诸笑著挥挥手。
“我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回来。”鯨井定雄和还在场的几人打了个招呼,也离开了。
“莫莱君你呢?”服部平次隨口问道,“刚才也没看你来打牌,要不要来试试?”
“我看,还不如来打撞球———”莫莱摇摇头,“有没有一起来的?”
如果橘真夜也来打撞球,那他就能通过观察,来判断橘真夜是否有过训练痕跡。
结果还是被虐了一整晚的服部来参战了,橘真夜还在和手牌嶇气,发誓一定要贏毛利兰一次。
吧檯上,毛利和面露释然之色,然而內心苦闷满溢的鮫崎岛治正在痛饮。
突然,申板上传来一声“砰!”的声响。
眾人循声望去,神色惊疑不定。
一一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