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真夜思考了一会儿:“—好。”
嘖,看他这幅样子,估计是要少了想了想,她站了起来,在鯨井定雄的身上搜索著什么。没一会儿,她便找到了鯨井定雄藏在身上的两个信物。
“取钱的时候我再给你。”
她拍了拍手,隨即问道:“所以你和夏洛克·莫莱有什么计划?他和你是一伙儿的?”
“什么夏洛克·莫莱—”鯨井定雄虚弱的问道。
“啊?那下面掛的是谁?”
“蟹江是久—”
“啊?!那夏洛克·莫莱在哪儿?”
“这儿呢。”
莫莱挥了挥手,从旁边走出,手上还拿著个相机。
“你手上的那是?!”橘真夜瞳孔紧缩。
“索尼的。怎么,你更青睞松下?”莫莱摊了摊手。
“我是说你手上的摄影机!难不成你刚才—”
“你都知道那是摄影机了,还问什么?”莫莱嗤笑一声,“从鯨井定雄偷袭,到你把信物搜出来,那一整段我都录下来了。”
在这一小段结束后,他便做了个“躲起来”的假镜头,让甲板上的情形消失在镜头中,以便后续拼接,然后才走出来的。
由於莫莱离开,磯贝渚慢慢的醒了过来,只是意识还不清醒。她坐在墙角,听著甲板上的一切。
“难道说—”橘真夜眉头微皱,“是你安排了这一切?”
“你早就看出了这个肥佬的计划,同时也知道了在被我追杀,然后將计就计—在鯨井定雄处理完他另外两个同伙的时候,利用我背上『杀了鯨井定雄'的锅,然后干掉我,偽装出我偷了信物逃走的假象,再合理独吞所有信物?至於我的来歷,你打算说是叶才三雇来的杀手?”
莫莱嘴角扯了扯:“—你想像力还挺丰富的。”
“原来你才是幕后的人吗?”橘真夜內心感到了一丝压力,“莫非,你才是那个影之—什么来著?”
“是影之犯罪策划师—”莫莱嘆了口气,“这种称號,还配不上我—总之,现在,
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
“我选第三条!”
还没等莫莱说完,橘真夜就一个前冲,向著莫莱袭来。
但很快,她便感到一阵巨大的力量撞在自己的肚子上。低头一看,一只脚不知何时已经蹬在了她的肚子上。
下一瞬,她便以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正巧落在甲板与侧舷的交界处。
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她摸了摸嘴角的血跡。
不行,这里太开阔了,不能在这里打她咬了咬牙,转身便逃,莫莱紧隨其后。
鯨井定雄休息了一会儿,感觉状態好了些,撑著地板想要起身,却总感觉有些无力。
“需要帮忙吗,先生?”
此时,一个男声天籟般响起。
“啊,是的,多谢了—”
“—不用谢,先生。”
他只觉得什么冰凉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隨后,闷声响起。
侧舷,磯贝渚揉了揉脑袋,睁开眼睛。
操纵了一切—夏洛克·莫莱究竟是谁?他和我的父亲—有关係吗?
安室透把那把鯨井定雄的装了消音器的u$p放到原本的位置,然后割断了悬掛蟹江是久的绳梯,又把包裹枪身的手帕带到卫生间点燃,看它慢慢化成灰烬。
我这边已经处理完了—也亏科尼亚克能找到这么个背锅侠。
安室透洗了手,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那女人好像是接了当初科尼亚克抓到的凶手的委託,要干掉他报仇—结果被他安排,成了背锅的。
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舱內。
在一个昏暗而布满金属管道的舱段,莫莱停下脚步。
他环顾四周,並没有看见橘真夜的身影。
“还要继续躲吗?”
他闭上眼睛。
“已经没有路了—你能逃到哪儿去?”
突然,他停下脚步。
在他的脖颈前,正悬著一根细细的金属丝线。
橘真夜蹲在莫莱身后上方的管道上,隱匿著,观察著下面莫莱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他应该会去—
突然,她看到莫莱伸出手指,勾住细丝,轻轻的拨动了一下。
接著,橘真夜感到自己像是被什么猛兽所注视,整个人动弹不得。接著,她看到莫莱猛地回头,眼神死盯著自己。
她正想转移,然而下一秒,一张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抓到你了。”
橘真夜一咬牙,右手猛地一挥,化掌为刀朝著莫莱的脖颈砍去。莫莱微微后仰躲过手刀,却看到一把利刃从上而下,直直朝著自己的脸捅刺而来!
“闹够了吗?”
莫莱不知何时从自己的风衣里取出一桿樺木长棍,只一绞,將半空中遍布的丝线缠作一团。
接著,他重重一捣,整个人朝著下面坠落而去,带著橘真夜也站立不稳,被丝线扯著向下坠落而去,被莫莱一只手接住,拎著领子放在地上。
“没让你直接摔下来算是我的诚意—”莫莱半蹲下来,“接那种不稳定的单子有什么意思?
看你身手还行—接长包吗?”
“—?”橘真夜有些疑惑的抬起头,“你傻吗?我可是被雇来杀你的,你不介意吗?而且,
要是就这么投了我信誉怎么办?”
“介意你杀我?”莫莱失笑摇头,“从最开始,你就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我又为何要介意?”
“你—”橘真夜迟疑了一下,“那我的事业—”
“这次行动的四亿,分你四分之一。先签个五年的合同—如何?”
“老大!”橘真夜心悦诚服,以土下座之姿势趴在了地上。
说实话,她一单最多也就两百来万,还不是每次都有—两个月一单,一亿日元,够她挣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