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莫莱都不由得有些无语。之前那个福岛俊彰看著挺正经,结果在案件解决后找到自己,说什么觉得毛利先生肯定和自己是一类人什么的,然后把这叠资料给了自己。
他的感觉倒是没错,但莫莱为了毛利兰的心情考虑没把资料给毛利小五郎。然而没想到的是,
资料没发挥出福岛俊彰预想中的作用,但却在另一个方面发挥了余热。
“那为什么是我找个大人去找他?你不一起去吗?”柯南还是很疑惑。
“我的话———.”莫莱摇摇头,“自然是还有自己的事要去做。”
最后,任凭柯南使出浑身解数,最后还是没能甩掉莫莱交给他的任务。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边,服部和坂田佑介却突遭变故。
就在去乡司宗一郎家的半路上,坂田佑介“突然想起”来,之前看到的那个面色慌乱的女子的资料,已经调查出来了。
冈崎澄子,三十九岁,离异一年,独居在家,就住在附近的西都公寓405室。
坂田佑介给冈崎澄子打了个电话,却在其中听到了她的哭喊:“警察先生,请快点过来,快来保护我!·二十年前的事,只要你想知道我全部都说,快—”
然而此时车已经开过了位置,只能从前面的路口处绕一个大弯掉头过去。
“人命关天!坂田,停车!”
坂田佑介一个急剎车停了下来,服部平次一刻都不愿意等,直接推开车门冲了下去:“我先过去,坂田你一会儿记得过来!”
在一片喇叭声和惊怒的骂声中,坂田佑介看著服部平次远去,然后再次拨通了那个號码。
“冈崎女士,我是刚才的警察。你先到西都公寓边上的公共厕所去我们会在那里秘密把您接走,送到安全的地方保护。”
“好的好的好的,拜託您了!!”
他掛断电话,靠边停车之后拔腿就冲向那个公厕。果然,他在那里等到了慌乱赶来的冈崎澄子。
冈崎澄子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绳索勒住脖颈,不一会儿就昏死过去。坂田佑介戴上手套,搜出钱包,掏出匕首刺过钱包穿心而过。
接著,他又马不停蹄的跑向自己之前停好的另一辆车的位置。
很好—他不由得有些振奋,计划到目前为止,都很完美。
按照正常赶路,自己过来起码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而在五分钟后就会有清洁人员例行打扫公厕,到时候尸体就会被发现·而我那时候理论上还在开车。
完美!
他找到自己停好的车,窜进里面,终於鬆了口气。
直到这时,他才有时间去看看自己之前奔跑中收到的那条简讯。当时手机在裤子里震动了一下,但他根本没时间去看。
打开手机,里面是一条简讯。
“今晚十点,乡司宗太郎会出现在这座废弃仓库。位置在—“
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吗?
坂田佑介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希望他之前读警校的时候,犯罪心理学一类的科目分数都不低,甚至还去美国进修过。
对於这类高智商罪犯和疑似精神变態,他还算有一些了解。他们一般极度自信甚至自傲,而且有著自己的执著。一个自我標榜为“教授”的人,对於自己的承诺一般来说不会背弃。但问题就在於,如何让他做出承诺,以及如何应对对方承诺完成之后的反扑。
如果请求太苛刻,对方很有可能会恼羞成怒,直接跑路,他权衡许久才定下了这个请求。因为乡司宗太郎这个人,如果能控制住作为愧,无疑是很有价值的。但他又不得不向教授提起乡司宗太郎这个人的存在,但提起之后教授必然会调查,乡司宗太郎的背景又是瞒不住的。所以,隱瞒乡司宗太郎的背景直接要求教授杀了他,瞒不住不说,教授在调查之后也不会答应。
而提出现在这个要求,教授不知道我会用什么手段杀了乡司宗太郎,因此肯定会想办法在那里保住他。
在胁坂重彦后续的口供中,他提到了“教授”是“躲在大阪”的。他手底下可能有著党羽,否则无法解释他之前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內帮胁坂重彦处理完证据的。
对付这种人,只凭他一个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有个计划。
估算著时间,他发动车子,开上路。果然,没过半分钟服部平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坂田,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路上,还有几分钟赶到,怎么了?”坂田明知故问道。
“冈崎小姐———就在楼下公共厕所里被人杀了,手法和之前出现的几起案件完全一致。”
服部平次面色凝重:“可恶,如果我能早到一些———“
“事已至此,再纠结也没用了。”坂田安慰道,“我马上就会赶到你先报警吧。”
掛断电话,他不由得有些伤感。平次是最討厌有人死在他面前的,但我却利用他然而,父亲之仇,不可不报,
他也只能收起情绪,往西都公寓的方向赶去。
而与此同时,乡司宗太郎正在为晚上的会面发愁。
“该死的!”他把桌上的文件和檯灯一扫而空,里啪啦砸了一地板的东西,“为什么那帮人会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
那个神秘的组织,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总有人知道他们的传说。乡司宗一郎正好是其中之一。
为什么?因为他之前正巧见过一个,被组织纠缠的人。
对方原本也算是个有钱有势的大老板,是当年的他只能仰望的存在。由於他当时算是政坛新星,那个老爸对他也有些扶持和投资,二人相处的也算愉快。
结果后来有一天,不知道怎么的,他变得日渐憔悴。公司的运转越来越困难,给他的援助也越来越少。
终於有一天,他给乡司宗太郎留了一条信息,然后上吊自杀。
“以后別做亏心事,否则就会有一群黑衣鬼找上门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他被嚇住了,在一开始也谨小慎微,不敢犯错。但后来这件事的影响逐渐淡去,他又开始肆无忌禪,最后终於在六年前陷入贪污丑闻,只能让自己的秘书背锅。
但他没想到,那个没有名字,只是被他称为“黑衣鬼”的组织,会在六年后找上自己。
他更没想到,他们掌握的证据不只是六年前的那起贪污案·甚至还有二十年前的那场谋杀。
参与者、经过、手法,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们所掌握,简直就像亲歷。
一—
確实是亲歷。邵渊己一郎对著坂田佑介有啥说啥,全说出来了。
现在晚上就要去那个仓库,亲自把钱交给他们了!
让他亲自去,肯定没什么好事。但不去又不行,虽然二十年前的那起案件已经过了追诉期但是他可是政客!
要是出了这桩子丑闻,他往后一辈子都別想再迈入政坛了!
他咬了咬牙。
实在不行的话要不,和他们拼一拼?
对组织势力毫无所知的乡司宗一郎內心又升起一丝希望。
他们难不成还能一手遮天?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我多少也算个人物吧?
乡司宗一郎弯下腰,捡起了电话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