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个男人已经不知所踪,和他们一同消失的,还有会场內的所有艺术品。”
隨著录音机中声音落下,眾人不由得陷入沉默。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有些乾涩:“..—这么大一幢案子,新闻上完全没有报导。”
“这是很正常的。”枪田郁美摇摇头,面色也不太好看,“各界名流,就这样被人这样摆了一道。就算公之於眾又能怎样?民眾还能找到那两个人是谁不成?”
“倒不如说,这样还会损害他们的名声和地位。”白马探双手合十,抵在额头处,低声道,“还不如就这样把事情压下去,不让世人知道,然后自己调查。”
“这个描述———”莫莱笑一声,“《红死病的假面具》?『主人”先生还看爱伦·
坡?”
说起来,柯南这小子的名字和爱伦坡还有点关係。“江户川乱步”这个名字就是“埃德加·爱伦·坡”的日语谐音。
大上祝善听到这话,眼神一亮,
不管是之前的餐前冷盘,还是这次在描述中的细节,这傢伙都能体会到我的巧思啊。
可惜了。
眾人的餐还剩下一些,但他们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顿丰盛的晚宴上了。
女僕上来撤走了餐品,没过一会儿又换上了杯碟,为眾人倒上红茶。
“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以这栋別馆作为舞台了吧?”
给了眾人一些反应的时间后,录音机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诸位都是侦探界的名流,在侦探界的地位,和当时那些政经商界的名流也不多让吧。我想请诸位,在这栋別馆中重演四十年前的那场惨剧,用那为了宝物而你爭我抢,自相残杀的丑態来愉悦我吧!”
“確定了。这傢伙绝对不可能是基德。”白马探冷哼了一声,“估计是有谁假託他的名义,想把我们召集过来吧。”
“工藤新一”有些意外的偷偷看了他一眼一一这傢伙还算有点眼光的嘛。
其余人对此不置可否,而是看著假人的位置,看看是否还会有更多新的信息。
“当然,要在这么大一栋別墅中寻宝,无异於大海捞针。”声音果然再度响起,“所以,我还会再给你们一个提示。”
“行色匆匆二旅人,是夜仰望天象。
恶魔於焉降临城堡,
王上胁宝逃之天天。
王妃垂泪落於圣杯,祈求天惘:
士兵气绝挥剑自,大地变色。”
待眾人沉默片刻,声音又道:“这可是我仿照別馆中曾经的惨剧,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你们不觉得,用来描述即將发生的事,再好不过了吗?”
“还真是说不出的可笑啊。”茂木遥史走到“主人”身后,顺著脖颈的断面往里面看了看,“头都被打碎了,还在说这种话——未免有些太滑稽了。”
“再者说,要自相残杀的话也得看我们有没有那个意思吧?”枪田郁美笑一声,“就算你把抢塞到了我们枕头下面,我们也不会发狂到指著彼此的。”
“既然已经加入了这场游戏,那便已然无法退出了。”
假人的胸膛里还在继续传出著声音:“这都是因为,你们已经被我使役的幻术所迷惑。”
“幻术?和那个世界闻名的幻术师,『君特·冯·哥德堡二世”相比如何?”白马探用茶匙搅著红茶,看上去完全没有要喝的意思。
当然,“主人”对他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回应。
“如同四十年前的那场惨剧一样,在你们中的某个人发出第一声惨叫的时候,这场智慧的竞技就正式揭开序幕了。听好了,无论是谁找到了宝藏,都请到中央塔楼顶端的房间之中,將宝藏的位置输入电脑內。我会遵守诺言,將一半的宝藏分给他,並给他提供逃离这里的方法。”
“咕—哇!”
茂木遥史突然发出一声惨呼,面色痛苦而苍白。他捂著脖子,竭力想要呼吸,然而只能发出“”的声响。待眾人看过来之后“骗你们的~”茂木遥史转过头来,轻鬆的笑了笑。
无聊—柯南斜了他一眼。
“你这骗得到谁啊”莫莱吐槽道,“真的中了剧毒的人,可不会还能收著力气不把屁股后面的椅子碰倒。下次记得演得像一点。”
“是是总而言之,我不奉陪了。”茂木遥史站起身,將座椅推回原位,向眾人摆摆手告別,“就算是这种天气,四处转转也总会找到路下山的,这边又不是真的与世隔绝。那么,再见———“
“咕哇!”
大上祝善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將身后的椅子碰倒。他也捂著脖子,但只能发出“嘎啊”一类的声音,最后仰面向后倒在地上。
“喂喂喂,刚提醒你就用上了?”茂木遥史有些无语,“但是也不是你这么玩的吧?
同样的玩笑开两次可就不好笑了!”
白马探上前探了探脉搏,拿出怀表看时间,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
“晚上22点34分51秒,已確认心肺停止活动。看情况,已经没有抢救的可能了。”
“氰酸钾的苦杏仁味。”就坐在他边上的毛利小五郎扇闻了一下,“氰酸钾中毒?是他喝的红茶里面吗?”
一作为侦探,这点基本的东西还是会的。
“不。”千间降代將一枚十元硬幣浸入红茶中,又提起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出现酸化还原反应,死因和红茶应该无关。”
“那么,开赛的號角已由大上祝善先生奏响,究竟是谁能跨越所有对手的尸体,夺得最后的宝藏和自由?”主人的声音仍然平静,“当然-就算没有宝藏,诸位也请为了活命而奋斗吧。”
“可惜了。”莫莱戴上手套,把那捲录音带拿了出来,“要是再等一段时间,估计就能应对了。这卷录像带是定时顺序播放的,如果我们等上个十几分钟,说不定就能提前听到这段录音大上祝善也就不会死了。他做的菜还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