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规鑑定结果可能需要等几天。
周野提前找人打过招呼,几个小时后结果就出来了。
他也看不懂更具体的,只无意看到结论上是关係成立。
方楠真就是这两位的女儿。
门口哭了一场。
拿到结果在鑑定中心后三人又哭了一场。
谢丹晴几次都要昏厥。
若非周野帮霍景洲一块搀著,她站都站不稳,也无法有效控制情绪。
方楠眼眶也肿了。
一种很奇怪的感受在滋生。
她以为自己会对父母有怨气。
怨不起来。
特別是对谢丹晴。
等待结果之时听谢丹晴说当年生產大出血,人差点就没了。恰逢方楠身体也出了一些小问题,不得不送进特护房,谢丹晴没有精力和能力去牵掛刚出生不久的女儿。
霍景洲说是一边要担心妻子,一边难免疏忽了情况不严重的女儿。
心事重重的,才被人有机可乘。
方楠拿手帮谢丹晴擦了擦眼睛:“別哭了。”
谢丹晴不知哪来的力气,抱著方楠始终不鬆手:“对不起,妈对不起你……”
周野看出些端倪。
谢丹晴大概是查过方楠的成长经歷。
而那些经歷,对所有父母来说都是一把刀,直捅心窝的刀。
谁能接受自己亲生孩子被掉包,过那种生活。
牙牙学语,刚刚会走。
就跟著个老太太,一块去捡垃圾……
方楠快掉光的眼泪又被谢丹晴断断续续的一些话惹了下来。
抱著她的那双胳膊单薄,人瘦弱。
可那种被全世界接受的感觉就是很不一样。
方楠一时喊不出妈,回抱住她,由著眼泪全洒在了她背上。
快中午。
谢丹晴才真正的有了些理智,她握著方楠的手不松,嗓音暗哑中带著恨意:“我想追究你养父母的责任,我要收回在她们女儿身上的一切投资,要让那一家子全都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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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洲打断:“都中午了,带楠楠先吃点东西。”
谢丹晴:“对对对,吃饭。”
周野说道:“叔叔阿姨,我已经订好餐厅了,这就带你们过去。”
出门,正当午。
谢丹晴不捨得离开方楠片刻,让她坐到了私家车上,由霍景洲开车跟著周野。
她这时才注意到周野开的是一辆白色別克,车身上还有一些没来及修补的凹痕,新车市场价估计也就十来万左右的车。
霍景洲为了分散母女两人的注意力,感慨说道:“我跟於教授做同事那会儿,周家还风光无限。想不到啊,短短几年,没落到了如此。”
方楠拘束渐少,转头:“阿姨,您认识周野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