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不是说小侯爷今日来送婚服吗？你打伤了我，我就见不了小侯爷了。”顏屿柠仰起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楚挽棠眼前发黑，声音都有些发颤，“出去。”

“好的呢。”顏屿柠勾唇。

“夫人，消消气，再过几日她就嫁人了，侯府那些侧妃姨娘都不是善茬，有她好受的。”刘嬤嬤递上一杯茶水，为楚挽棠顺著后背。

楚挽棠抬手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嬤嬤，你说老爷回来知道了，会不会……”

刘嬤嬤连忙宽慰，“夫人，您忘了，二小姐对小侯爷一眼万年，自愿求夫人嫁的。”

“但愿能顺利吧。”楚挽棠揉了揉太阳穴，嘆了口气。

“老爷。”

“老爷。”

侯在门口的婢女恭敬的行礼。

楚挽棠脸色骤变，“嬤嬤，老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怎么办？”

刘嬤嬤握住她的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安抚道，“夫人，別慌。”

楚挽棠深吸一口气，笑著站了起来，“妾身，见过老爷。”

顏瑞景脸色铁青，“啪。”的一巴掌打在楚挽棠脸上。

楚挽棠向后踉蹌了几步，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夫人。”刘嬤嬤惊呼。

“都出去。”顏瑞景怒声咆哮。

刘嬤嬤努了努嘴，担忧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楚挽棠，和婢女缓缓退了出去。

“老爷，妾身不知做错了何事。”楚挽棠神情楚楚可怜。

“趁本相不在府里，偷偷给柠柠定下婚事，你好大的胆子。”

“老爷，是柠柠自愿的，她自愿的啊，妾身劝了，柠柠不听妾身的啊。”楚挽棠嘴唇颤抖，急切的解释。

顏瑞景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她，声色俱厉，“楚挽棠，我不妨告诉你，我的柠柠日后要嫁的必定要比瑶瑶好，小侯爷还配不上柠柠。”

当年柠柠还小，他不可能时常在她身边护著她，送出去比在楚挽棠身边要好，每月他都会塞银子，保证他们能好好对柠柠。

接柠柠回府，也是他同瑶瑶透露的。

楚挽棠眼眸剧烈颤抖著，眼眶蓄满了泪水，“你就这般爱她吗？爱到连她的……”

“闭嘴。”顏瑞景脸色一沉，不耐烦地打断她。

“聘礼已经收下了，她不嫁也不行了。”楚挽棠冷笑。

顏瑞景眼眸微动，“聘书只说丞相府嫡女，没指名是柠柠，既然聘礼已经收了，那便让瑶瑶嫁过去吧。”

“老爷，你……你说什么？那小侯爷长子都有十岁了。”楚挽棠手中的帕子滑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顏瑞景冷哼一声，“瑶瑶不能嫁？你就让我的柠柠嫁？楚挽棠，聘礼是你收下的，瑶瑶不嫁也得嫁。”

楚挽棠满脸惊惶，“瑶瑶可是你的亲生骨肉，顏屿柠她……”

“住口。”顏瑞景脸色阴沉，打断了楚挽棠的话，“这件事不用再议，瑶瑶嫁给小侯爷。”

顏瑞景甩了甩袖子，迈步离开了。

楚挽棠瘫坐在地上，她的瑶瑶……

她当时怎么没有在聘书上写上顏屿柠的名字。

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

……

“殿下，不好了。”夜简猛地推开了门。

玄言煜轻咳了几声，声音带著几分沙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