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柠檬，是陆……陆阿娘身体不好，和……小煜没干系，你莫要……莫要怪他。”陆锦安声音发虚，血丝在齿间格外刺眼。

顏屿柠攥著她越来越凉的手，脑子很混乱，她不信玄言煜会对陆阿娘不利，即使那粥有问题，也可能是楚挽棠做的手脚。

“你们两个先出去，小柠檬把你爹爹叫进来。”陆锦安摸著顏屿柠的小脸，溢著血的嘴角弯了弯。

“陆阿娘……”

不等顏屿柠说完，阿辞拉住她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小柠檬，我们和陆阿婆说的够久了，让阿伯再和陆阿婆聊两句，听话，我们出去。”

“好。”顏屿柠隨著阿辞退出了厢房。

顏瑞景进去后，顏屿柠蹲在门口，按下心头的慌乱。

一盏茶后，厢房里传来了顏瑞景撕心裂肺的哭声，顏屿柠攥住阿辞的手，呼吸有些困难，“怎么……怎么了？”

“小柠檬。”阿辞垂著头，眼角滑落的泪掉落在了顏屿柠的手背。

“阿辞，为什么？为什么？”顏屿柠情绪有些崩溃。

为什么让她一次次经歷，为什么……

顏屿柠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黑，承受不住的晕倒在了阿辞怀里。

“小柠檬？”阿辞眼皮一颤。

“顏屿柠！”没等阿辞有动作，赶来的玄言煜接过顏屿柠，抱起她叫上刚被夜安带来的温御医去了他厢房。

没能等来温御医，陆锦安便没了气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玄言煜送的那碗粥，安顿好陆锦安，顏瑞景颓废的把自己关进了厢房。

……

顏屿柠昏迷两日才醒过来，玄言煜在榻边片刻不离的陪了她两日，这会刚眯上眼。

顏屿柠努力撑开了眼皮，看到握住她手有些憔悴的男人，恍惚了一会，她梦到了好几次去哥哥的办公室，撒娇问哥哥要零钱。

玄言煜都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双腿搭上茶几，穿著西装，嘴角带笑的就坐在哥哥的办公室看著她同哥哥撒娇。

事实是那不是梦，她確实是遇上有好看的新品包包发售，她就去问哥哥要钱，和梦里一样。

不同的是，她没有注意到哥哥的办公室有没有人，她每次只顾著问哥哥要钱。

哥哥给她发了红包后，她一刻也没停留的就离开，没有注意別的。

若是那是真实的，玄言煜不是一早就认识她？

不对，玄言煜根本就不是穿来的，那只是她的幻觉。

她的梦把玄言煜带进去了。

“醒了。”男人不敢深睡，睁开眼眸就看到少女盯著他看。

“玄稀稀，陆阿娘呢？”想起陆锦安，顏屿柠慌忙坐了起来，神情带了急色。

“陆阿婆她……”

玄言煜嗓子有些哑，顏屿柠昏迷，他这两日没有心思也没有心情去管別人，听夜安说，陆锦安已经安顿了，办的也不是很隆重。

……

正堂。

顏瑞景一脸心寒的望著玄言煜，“锦安的离世和你有没有关係？锦安出事那天晚上是本相陪她用的膳，中途什么都没有服用，第二日喝了你的粥便出了问题。”

玄言煜眉心微皱，“没关係。”

“你为什么给锦安送粥？”顏瑞景强撑著身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