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行，皇爷爷，他装的。”玄允承及时打断太上皇的话。

太上皇別过脸，不再看小糰子，他怕忍不住又会心软。

“玄允曜在御书房？”殿门外传来了玄言煜压不住的怒声。

“在……在的，陛下，二殿下，在御书房。”紧接著响起了侍卫战战兢兢的声音。

小糰子竖起了耳朵，脑中过滤了一遍，他最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一时也没能想起来，他觉得他最近很乖的。

“砰。”的一声，殿门被踢开，小糰子嚇得躲到了太上皇身后。

“別怕，別怕。”太上皇安抚著小糰子，转头又冷脸看向玄言煜，“干什么？”

“父皇。”玄允承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嗯。”玄言煜揉了揉长子的头，视线定格在偷偷从太上皇身后探出小脑袋的玄允曜身上。

“父……父皇……”小糰子弱弱的喊道。

“说说，今日在学堂做了什么。”玄言煜眸光骤沉。

“没有，今日儿臣很乖。”小糰子挺直了小胸脯。

“不止是今日，儿臣一直都很乖。”意识到上句话有漏洞，小糰子又补了一句。

“是吗？”玄言煜冷哼。

“是啊，儿臣很乖的。”小糰子重重点头。

“是谁今日在课堂上与同窗一直说话，打扰了太傅的教学？”玄言煜走到小糰子的书卷前，皱著眉看了一会儿，鼻腔溢出轻笑，“昨日的课业也没有完成？嗯？”

上学堂倒是比霄霄小时候积极，做课业却总是糊弄太傅。

小傢伙乐了，“儿臣就是说了几句话，太傅都要告状到父皇这里？？？”

“几句话？”玄言煜拧眉。

没有霄霄一半乖巧，听话。

小糰子理直气壮的点头。

“好。”玄言煜看向夜安，眼角微挑，“將太傅传来，和二殿下对峙。”

“是，陛下。”

“等一下。”小糰子支支吾吾道，“儿臣……儿臣知错了，儿臣保证日后上学堂绝对不再小声与同窗讲悄悄话了。”

“承认了？”

小糰子抿抿唇，抬了抬下巴，“昂。”了声。

“好了，既然瑞瑞知道错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件事到此为止。”太上皇將小糰子护了起来。

玄言煜不打算就此揭过，他盯著气鼓鼓的小糰子，唇角微微勾起，“將昨日和今日的课业写完，拿给朕过目，明日一早去同太傅道歉。”

“知道了！！”小糰子扣了扣小手，语气不似平时那般软糯。

玄言煜也不管他如何生气，同太上皇行完礼转身便离开了御书房。

“皇爷爷，您看看父皇，瑞瑞怎么可能一下午完成昨日和今日的课业？”小糰子扑到太上皇怀里，软著嗓音撒娇，“皇爷爷，你给瑞瑞想想办法嘛。”

“好，皇爷爷帮……”

“皇爷爷！您別管，谁让瑞瑞昨日偷懒没有按时完成课业。”玄允承淡淡出声打断了太上皇要说的话。

一下午的时辰很充裕，课业又不多，瑞瑞完全可以完成。

原先的太上皇一向听他儿子的，如今很听他皇长孙的，他看向可怜巴巴望著他的小糰子，嘆了口气，“瑞瑞啊，皇爷爷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