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点心?周宴之敏锐地察觉不是这般,应该是丫鬟离开后发生的事情,隨即唤来了赤阳。
赤阳老老实实地將回来途中看到的场景稟告给世子爷。
什么正室捉姦,什么领著人將外室一通打砸……
听过之后的周宴之心中复杂难言,莫不是那小娘子以为自己也会遇上这些?
且不说他是国公府世子,压根不会赘到別家,更別提他如今还没成亲呢!怎么净想这些有的没的?
“莫要自轻。”周宴之不顾女子抗拒,硬是將人抱起揽入怀中,不悦地开口,“把自己和一个外室相比较,也不怕掉身份。”
云姣悄无声息地笑了,“瞧世子这话说的,我有什么身份?我与她又有何区別?”
她还不如那个女子呢,那女子好歹从一而终,而她却……
周宴之微微一怔,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这小娘子叫他世子,“你不高兴了?我何曾看轻过你?”
“我为什么要高兴?我本和夫君过得好好地,偏你將我掳来做这见不得人的人。”
云姣心中酸涩,忍继续道,“你还动不动就要恼,满院的人都嚇得不得了,莫不是以后我都要看你的脸色过日子吗?”
一股难言的氛围充斥在二人之间。
周宴之语塞,虽然在知道她念著沈仪安的时候,他確实不高兴,但他哪一次不是自己生闷气,何时同她恼过了?
看著女子眉眼含泪的可怜模样,周宴之心中软了下来,是了,如今这小娘子孤身一人,过往皆被他斩断,只能依靠自己了,心中惶然也是理所应当。
“怎么会让你看我脸色?”周宴之面色沉沉,“我说了,沈仪安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莫不是你不相信我?”
年后是老太爷的寿辰,国公府来信,要他早些回来,还说他年纪到了,也该娶妻了。
母亲问他想娶什么样的女子,他原本想著,到时候就选一个贤良大度能容人的。日后进府有他护著,她也不会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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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他想到,自己是见过父亲的姨娘给母亲请安时的样子的,一想到这小娘子日后要给她人伏低做小,周宴之心中便觉不悦,他都没给过她委屈,凭什么以后要给別人请安?
就她这般柔弱的性子,若是他外出公办,独留她一个人在府中,可不得受欺负?
何况国公府枝繁叶茂,府內的腌臢事也不少,若是日后她在府中受了为难,他又看不到,那这和沈仪安又有什么区別?
所以还是要她光明正大地和自己在一起,日后两人雪中折梅、月下赏景、湖边泛舟,岂不是自在?
对了,周宴之轻咳,到时候那本《鸳鸯锦绣记》定然也编撰完成,他也可以和姣姣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