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要干什么?”门內一汉子开口。
“我们是路过的行商,想借宿此地避一避雨。”
门內的汉子向外瞄了一眼。
他叫王大山,是山下小河村的普通人家,奈何幼时父母双亡,大伯欺他年幼占了家中田產。他闹过告过但都没什么用,最终没有办法带著体弱的弟弟换了另一处討生活。
好在他有把子力气,又遇到了一猎户教了他几手,这才在山里活了下来。
瞧外头这几人高头大马,腰处带刀,一看就是不是什么行商。
王大山不想惹麻烦,但看对方那不好惹的样子,终究是咬牙让人进来了。
他这些年也寻摸出点门道,他觉得对方若要做什么恶事他肯定抵抗不了,但若是按对方的只把他们当行商应该不能发生什么事吧。
周宴之摘了斗笠,抹了下落在脸上的雨水,径直开口,“你可有见过此人?”
赤阳铺开两张画卷。
室內逐渐升温,齐佑璋试探著触碰,云姣睫毛微微颤了颤。
他没有停下,而是逐渐加深,呼吸交缠间感受到了一股馨香清甜。
许久过后,云姣面颊嫣红,埋在男子怀中不肯抬头。
齐佑璋低低一笑,顺著女子的指尖贴过嵌入,二人十指相扣。
外面电闪雷鸣,雨下得似乎更大了。
王大山愣愣地开口,“好像,好像是见过这个黑小子。”
影一看了对方一眼,沉声开口,“到底见没见过!事情重大紧急,別因你看错了酿成大祸!”
“应该,应该是没见过……”王大山忍不住缩了一下,訥訥道,“我也记不清了。”
忽然,里屋內跑出来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愤怒地看著这几个陌生人,“不许欺负我哥!”
王大山脸色微变,低喝道,“小河!你出来干什么!你病还没好,赶紧回去!”
赤阳看了一眼世子,声音温和地开口,“我们只是来找人罢了,若是你有足够的线索……”
他顿了顿,从腰间拿出钱袋,倒出了许多银子,其意不言而喻。
此时的云姣靠在齐佑璋怀中,闷闷地开口,“夫君,你最近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呀,我都看不到你了。”
“姣姣想我了?”齐佑璋笑著问。这两日忙著安抚那日夜游宴出的状况,事务繁杂,等他回来的时候,姣姣都睡著了,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这般亲密相处。
云姣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夫君以后可不可以多些空閒时候陪我?我觉得这一定有助於我恢復记忆!”
齐佑璋抚著女子背部的手微微一停。
话都说出了好一会儿了,还不见对方回应,云姣心中奇怪,问道,“怎么了?莫不是你以前就这样,很少陪我?”
“当然不是了。”齐佑璋反驳,“我们以前天天黏在一起。”
“那我们平时都做些什么呀?”云姣兴致勃勃地问。
看著女子眸中满是好奇,齐佑璋思索著开口,“我们会一起投壶……下棋、作画……”
“姣姣?”
“嗯?怎么了?”
“你以后不要叫我夫君了。”
“可你就是我夫君啊。为什么不能叫?”云姣扁扁嘴,有些不开心。
“……那就私下不叫……”齐佑璋顿了顿,补充道。
“我叫齐昭,佑璋是我的字。”他握住女子的手,將其展开,一笔一划地在她的手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姣姣可以私下唤我阿昭。”
男子眉目清俊,烛光落到了他的身上更显温和有礼,当真是像极了书中讲的翩翩君子。
云姣觉得被写了字的掌心有些痒痒的,她没忍住伸出手,碰了碰男子的睫毛,“阿昭?”
齐佑璋眸中蕴著细碎的笑意,哑著声音,“姣姣。”
桌子上带了几处裂纹,虽破旧但被人打扫的乾乾净净,映得上面的银子格外显眼。
王大山看直了眼,他若是有了这些银子,是不是就能给弟弟看病了?
他吞了吞口水,仔细回想著,“山上有土匪,大家都不敢走大道,好在后来那些土匪都被官兵抓起来了。
“那天我打猎回来碰见,好像就看见这小子和土匪一起被衙门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