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心里咯噔一声。
坏了,这臭小子,这把是衝著自己来的!
毓庆想跑,却有些来不及了。
毓母捏著嗓子,“看看吧,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也没想著给我买一个雪膏。
咱现在能用上,居然还是託了未来女婿的福。”
毓庆訕訕的,“还不是未来女婿呢。”
“我看挺好的。”
……
毓芳到了屋子里,手脚轻快的擦了一下桌子,將雪膏放上去,这才从脖颈上取下来一把钥匙,打开抽屉。
她拿了里面的信封就出去了。
萧振东在院子里瞎溜达,他望著毓芳炮製的药材,慢慢也来了兴趣。
他可以问问毓芳哪些药材值钱啊。
进山多,保不齐瞎猫撞见死耗子,就被他给遇见了呢。
到时候,他进山採药,媳妇在家炮製、晾晒,到时候换点小钱,幸福一辈子就完了。
“萧振东!”
毓芳没萧振东那么厚的脸皮,上去就扒拉人的手。
她拽著萧振东的衣角,往他的怀里塞了个信封。
萧振东接住,好奇的,“这是什么?”
毓芳支支吾吾的,“没什么,你拿著,回家再看。”
回家再看?
难道是情书?
萧振东一听这话,好傢伙,这贱,必须得犯。
毓芳阻止都没来得及,萧振东三下五除二就把信封拆的明明白白。
不是情书,是钱。
有零有整。
看得出来,是毓芳平时积攒下来的。
毓芳脸红的滴血,囁喏著,“你、你买了这么多东西,还刚下乡,又起了房子,能有多少钱?
我这里虽然不多,但是,稍微能顶一阵儿。院子里都是我炮製的药材,等收拾好了,送到供销社或是药房,也能……”
剩下的话,毓芳没说出来,她已经被萧振东紧紧抱住了。
想想,萧振东现在的胆子是真大。
人姑娘的爹娘都没认可他,他居然当著人家爹娘的面,在人家的院子里就上手了。
可……
他有些忍不住了。
压住喉间的痒意,萧振东沉声道:“谢谢你,芳芳,真的谢谢你。”
毓芳抿著唇,挣扎著,“你鬆手,耍流氓吗?”
“哪里耍流氓了?”萧振东平復了心情,撒开手,笑著眨眨眼,“你连私房钱都给我了,这不是想跟我过日子,还能是啥?”
“我、我只是不好意思收你的东西。”
毓芳斜了一眼萧振东,“谁要跟你过日子了。”
“我,是我,”萧振东笑著哄道:“是我死皮赖脸想娶芳芳进门。”
一面说话,萧振东一面拆开信封,將里面零零碎碎的钱都取了出来,仔细叠好,揣进兜里。
见萧振东收了,毓芳鬆了一口气儿。
她还怕这男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就算是手里没钱也不说呢。
这样,就挺好的。
结果,萧振东扭头往里面塞了五张大团结。
把信封递给了毓芳,“喏,零钱。”
毓芳:“!!!”
她瞠目结舌。
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芳芳,你眼前,这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