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芳在那一瞬间,心都凉了。
“乖乖的,你不出声,我就不动手,怎么样?”
冰凉的枪口,在她的腰间,曖昧的画著圈。
毓芳控制不住的浑身战慄,心里,甚至生出了绝望。
萧振东!
为什么还不来!
上次来的那么、那么及时,为什么这次还不来?
眼泪,顺著眼角往下滑。
二狗看著毓芳的眼泪,心里更是振奋。
说白了,要不是红婶跟禿驴,二狗也懒得搭理毓芳,天下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他还能每一个都据为己有?
他二狗虽然不是啥好东西,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釵子……
想到釵子,二狗眼底多了些烦躁。
压著心里的不爽,逮著毓芳威胁,“只要你听话,老子能保证,你好好的,你孩子,也好好的。
要是不听话的话……”
他一顿,枪口顺著毓芳的腰身上划。
一路越过山峦,抵在了毓芳的下巴上。
笑眯眯的,“借用你今天嚇唬何琼玉的一句话,你也不想成为狼群的狂欢吧?
嗯?”
生死,有时候就在一瞬。
受辱是受辱,可,好死不如赖活著。
毓芳眼神空洞,眼泪哗哗掉。
二狗烦了,嘖了一声,“说话啊,哑巴了?”
温热的手,拍打在脸上,下巴上的冰冷,更是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真的,要死了吗?
她不想死。
毓芳说不出话,只颤抖著身子,含著泪,对著二狗点了点头。
“乖姑娘。”
二狗起身,一把拉住了毓芳,將软趴趴的她,半胁迫著往黑暗处带。
毓芳脚步虚浮,踉踉蹌蹌,“慢、慢点,我害怕……”
“別怕。”
二人往黑暗处走,闭上眼假寐的禿驴默默的睁开了眼睛。
抬起脚步,慢慢的跟了上去。
二狗早就盘算好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顺带著,还弄了一堆暄软的茅草铺著。
他推了一把毓芳,看著毓芳踉踉蹌蹌的倒退两步,跌坐在茅草上的时候,眼底闪耀著的恶狠狠的光,几乎是藏不住了。
“小娘们,”他胡乱扒了外衣,狗一样要往毓芳的身上趴。
毓芳很害怕,可是,她看见了二狗因为急迫,而胡乱別在腰间的枪,心如擂鼓。
挨到的一瞬间,毓芳趁乱摸到了手枪。
没等她威胁,二狗的脑袋上,就出现了第二把手枪。
是,禿驴。
“別动!”
二狗一下子就僵住了。
经常拿著枪,对准別人的脑壳,冷不丁被人用枪对准自己的脑壳,二狗惶恐的差点跪了。
“別,兄弟是哪条道上的?咱们有话好好说啊!”
“说啥?”
这熟悉的声调一出,二狗瞳孔微缩,是……
他想转身確认一下,却在转头的一瞬间,被禿驴狠劲儿砸了一下,“別动!
老子让你別动,再冻一下,老子就让你的脑壳开!”
“禿驴!”
二狗没动,嗓音低沉,“你是疯了吗?”
疯没疯,毓芳不知道,她只知道,打起来的好啊!
自己还能浑水摸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