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孩子能到红旗大队上学,何家喜高兴的忘乎所以,“往后,我们每年给大队交一笔学费。
怎么使用,是你们的事儿。”
“行行行,”曹得虎言简意賅的,“到时候,我会专程弄个会计记帐的,一年报帐两次。”
“不必。”
“很有必要。”
帐目越公开、透明,彼此的关係,也就会隨之越来越好。
“钱在哪儿了,一分一厘,都必须得做好,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我可不想因为那点小事儿,影响了咱们之间的感情。”
“好!”
事情,就此定下。
曹得虎扭脸去问萧振东,“对了,东子,你刚刚说,关於养羊,你有眉目了?”
“对,”话题冷不丁转到了自己的身上,萧振东还稍微有点不自在。
就好像是从看热闹的人,变成了製造热闹的人。
“咱们养羊不行,但,有人养羊行啊。”
曹得虎:“?”
他现在,怎么觉著自己是越来越糊涂了呢?
咋开始听不懂东子这孩子,到底在说啥了。
“不是,”他抬手,纳闷的,“东子,你说啥呢?咱们不行是真的,但是有人行,跟咱也没关係啊。”
萧振东笑了一下,看著何家喜,“以前是没关係,但现在,就有关係了。”
何家喜笑的一脸老褶,“嘿嘿,老哥哥,其实,我还有个事儿,想求求你。”
曹得虎:“……”
他脸上的表情,慢慢垮了下来。
曹得虎自问不是啥顶顶聪明的人,可这也不至於是人家的心眼子,都舞到自己个儿眼前来,他还看不懂。
臭著脸,“哟~我怎么觉著,你们今天是早有预谋呢?”
“谈不上预谋,这不是想著,互帮互助,我给俺的老哥哥分忧吗?”
曹得虎听了这话,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靠,有这个閒心,不如把这话带回家,磕磣他媳妇去,老逮著自己个儿祸祸,算怎么回事儿?
“滚滚滚,滚犊子!”
曹得虎摆著手,跟赶苍蝇似的。
“我们来之前,確实是凑在一块碰过头了。”
曹得虎太实诚了,实诚的,何家喜都不好意思再跟他玩心眼子了。
“嘿嘿,那啥,我其实是想说,那个羊,俺们大队里的人,都能养,虽然数量多了点,但是问题不大。”
此话一出,曹得虎犹豫了,“这,合適吗?孩子来上学就算了,让你们大队的人,给我们养羊的话。
那岂不是得吃住都在红旗大队?时间长了,也不合適啊。”
何家喜,就等著曹得虎这话呢!
当即激动的,“吃住都在大队?那简直太好了,我瞅著,咱们红旗大队的地儿,也挺大的。
那啥,要不,恁给俺们批一大块宅基地,俺们挑点人下来盖房子得了。”
曹得虎:“???”
等会!
何家喜两句话,劈头盖脸,差点把曹得虎给送走了。
上学,帮忙养羊,都好说,可是恁那些个住在悬崖峭壁上,上下山,全靠跟猴子似盪悠的柿子崖大队,要下山在红旗大队的地盘申请宅基地,盖房子?
分开,都是文字,一组合上。
嘿!
曹得虎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