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姑气得发抖。
从小到大,赵紫鈺没吃过一点苦,富养著长大,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吃穿用度上却也从未亏待过她,可现在她竟然被一件二百块钱的鹅绒服迷了眼?
“你眼皮子可真够浅的。”
“钓鱼都知道下诱饵,他钱文斌想钓你这条大肥鱼,不下血本你能上鉤?”
赵紫鈺却不以为然。
“妈,你心思未免太骯脏,文斌对我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清楚,他捨得给我钱,有十块愿意给我二十,这一个多月,他妈妈每天变著样给我煲汤做好吃的,我每天都过得特別滋润。”
“连我的內衣內裤,文斌都包揽了。”
“对了,每天晚上他还给我打洗脚水。”
原本她是为了炫耀自己多受重视,可话说出来后,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全都盯著钱文斌看。
更有甚者,直接小声说。
“要是我儿子这么低三下四,我就给他买一块豆腐,乾脆一头撞死算了。”
“是呀,洗內裤打洗脚水,真给男人丟脸,没尊严。”
钱文斌:……
他没料到赵紫鈺嘴上没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说。
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张小白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赵紫鈺却还在炫耀。
“他每天还要给我按摩,头髮脏了还给我洗头髮……”
“紫鈺,別说了。”
钱文斌內心十分羞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打断赵紫鈺的话,再让她说下去,自己乾脆真的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丟人。
真丟人。
赵紫鈺抿著唇笑,娇嗔道:“好,我不说了。”
陆小姑简直没眼看,觉得眼前的女儿特別陌生。
明明还是那个人,却哪儿哪儿都不一样了,要不是这世上没有鬼神,她都要怀疑赵紫鈺被什么精怪给附体了,人怎么可以在短时间內性情大变。
以前女儿只是刁蛮,现在却是蠢。
“你这一个多月都住在钱家?”
“有什么问题?”赵紫鈺耸耸肩,“你断了我的生活费,难道让我露宿街头?”
“你糊涂!”
陆小姑气得眼睛都红了,忍不住拉著赵紫鈺走到一旁,压低声音,“你们只是处对象,你就住进人家家里,你让別人怎么看?”
“別人会说你不自尊不自爱!”
“反正我们是要结婚的 ,別人爱怎么说怎么说,顾忌那么多条条框框也太不自由了。”
“你要自由?我看你连脸都不要了!”
眼看著母女二人一言不合就要吵起来,齐芝芳赶紧过来打圆场,扯了扯陆小姑,让她有什么话,心平气和的说,这赵紫鈺就是个顺毛驴,得顺著来。
“別让外人看了笑话。”
陆小姑也知道今天这样的场合不能將家丑外扬,来回几个深呼吸才將心里的怒气压下去,严厉地瞪了赵紫鈺一眼。
“等会再收拾你。”
“哼。”
赵紫鈺不屑轻哼了声,直接拉著钱文斌入席。
她是来吃饭的,可不是吃气的。
齐芝芳也招呼著其他人入席。
等开席后,赵紫鈺又秀上了,一会儿让钱文斌给自己夹菜,一会儿又让钱文斌剥虾,一会儿又说拿筷子累累,要钱文斌餵。
整出不少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