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是观战的。

张瀚拍开年封这事，原本几乎都板上钉钉了。

结果倪儷诗只是轻飘飘地打了两个电话，塘主就像条路边一样被踢去了后边排队。

毕竟《昕薇》的开年封確实没什么含金量，人脉自然可以大於利益。

今时不同往日。

曾经依託於霓虹女刊《vivi》，躋身国內二线女刊的《vivi昕薇》已经彻底沦为了时代的眼泪。

版权到期，合作结束。

重组之后的《昕薇》已经彻底沦为了女刊边角料，连算不算三线刊物都很难说，並且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號。

所以姜然才会想插队就能插队，所以张瀚才会被倪儷诗一脚踢去后面排队。

“隨便拍拍啦~姜然，公司又不是真的为了让你增加什么曝光。先把时尚基调定下来嘍，这样才方便那些一线刊物注意到你。这样才方便你立人设~当icon~接代言~搞形象嘛！”

这是倪儷诗的原话，姜然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所以他来了。

倪儷诗对於这方面的安排，跟他对自己的事业规划大差不差，所以倒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殊途同归了。

才做完妆造。

姜然就又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是同学兼舍友的李更云发来的语音条。

他点开一听，李更云八卦而又狂喜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姜小姜，你看到那个爆料了吗…”

“张瀚这个大傻波一终於和我女神古丽娜扎分～手～啦～哈哈哈哈嗝～！”

姜然：“……”

姜然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了。

他觉得自己和倪儷诗，对张瀚確实做得有些过分了。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很可能是有点什么特殊体质，多少沾点什么玄学。

內娱为数不多的、公开但没结婚的这几对情侣，在短短两个半月之內，已经陆续分了两对了……

还特么都是在和他產生交集之后分的。

他遇见毛晓桐，毛晓桐就和陈祥分了，祥子哭了。

他抢了张瀚的《战狼2》和封面，张瀚就和那扎分了，李更云笑了。

那他姜某人就想请问了……

这不是『內娱牛头王』，这不是『情侣终结者』，这是什么？

姜然默默嘆了口气。

……

拍完了《昕薇》封面。

姜然接著开始了下一项任务——二线女刊《红秀grazia》的情人节特刊。

“这原本是屈楚驍和李艺桐的剧宣封面。”

秦周艺在电话里向姜然解释叮嘱道：

“但他们那部古装剧临时调档，宣传期错开了，空档被倪总精准抓住了。而且，李依桐那边...似乎对临时换搭档和你合作，並不排斥......”

《红秀grazia》的摄影棚。

这次的拍摄主题是“危险又甜蜜的情人节”。

棚內布置成了暗黑哥特风的园，巨大的黑色玫瑰道具点缀其间。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次的拍摄搭档是谁。

可当姜然终於见到她真人时，还是不禁微微一怔。

李一桐穿著一身酒红色的丝绒长裙走了过来，身形娇俏，笑容甜美，但又略带著几分灵动与嫵媚。

她主动伸出手，眼睛弯成月牙：“姜然，你好，很期待这次合作。”

李依桐的態度落落大方，丝毫没有因为原定搭档被换掉而显露不快，反而带著点好奇和探究。

“你好，李依桐。”

姜然上前握了握手，笑著回应。

【桐心薇泯的桐】

他在心中同时说道。

桐都见到了，薇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