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凤的手掌被子弹打穿,手臂上也挨了夜刃一飞鏢,一直在流血。
夜欺也是满身伤痕,十分狼狈,但没有大碍。
夜欺很著急:“夜凤大人,你还在流血,不能放著不管,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医疗箱。”
“还不快去!”夜凤很不耐烦。
“马上马上……”
夜欺跑走,很快就提著一个医疗箱过来,“夜凤大人,我找到了,练舞的地方果然会常备这些东西。”
夜欺打开医疗箱,常用药品一应俱全。
夜欺小心地脱下夜凤的华丽长裙,先给她手臂和手心的伤口消毒,再进行缝合、包扎,每一步都很细致。
半小时后,夜凤的伤算是勉强稳住。
夜欺也累出一身汗,“夜凤大人,这只是急处理一下,等天亮了我们还是得去一趟医院啊……”
夜欺话没说完,夜凤的另一手已经掐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摁,將她顶在身后的墙镜上。
夜欺脑袋“砰”的一声,砸碎了镜面,身后瞬间开出无数的夜凤。
夜凤目光阴冷,手指渐渐发力。
“不……不要……”夜欺涨红了脸,呼吸越来越困难,委屈的泪水涌出来,“我……我不想……死……”
夜凤没有鬆手,“夜刃竟敢背叛我,你这两天跟他走得很近,別以为我不知道!”
“我……从没有……想过要背叛您……”
“哼!”夜凤冷笑,“现在跟我说这种话,你以为你在剧院救我一命,现在又像狗一样顺从,我就会相信你?你不过是知道了夜神大人的加护真相,才改变了主意。”
“真的……不是……”夜欺哀求,即將窒息,“是……夜念……”
夜凤眉头一皱,夜念死前的画面闪过她的脑海。
她一分神,鬆开了手。
夜欺顺著墙镜滑落,大口喘气。
几秒后,她猛地爬向夜凤,用力抱住她的大腿,“夜凤大人!我真的没想过要背叛夜弥会,也没想过要背叛您……”
夜凤一脚將夜欺踢开,“少来这套,给我老实交代!”
“是,是……”夜欺强忍疼痛,跪在夜凤面前,极尽卑微,“当我们跟刑术合作后,夜念护法就偷偷找上我,因为他发现夜刃不太对劲……”
“他让我假意接近夜刃,博取他的好感,我这才知道了他確实有二心,不过他倒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夜流。
“那个果果,已经把夜流给策反了,所以夜刃也打算投靠刑术,还叫我也一起投靠刑术……”
“我得知后,立刻將这事向夜念护法匯报,他认为不能再等,就找来夜定和夜戎护法,才有了今晚的反水,要不是出现意外,夜念护法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夜念和夜定死了,夜戎也不在这,你当然可以乱编。”夜凤冷冷地审视著夜欺。
“我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夜欺又爬向了夜凤。
“滚开。”夜凤一脚將她踢开。
夜欺不敢再上前,继续跪著,“夜凤大人,我跟著您没几天,你可以怀疑我的忠诚,但是,您不能怀疑我对组织的忠诚啊!”
“夜神大人的加护是诅咒,我早知道了,我以前跟著夜戎护法,我之前的搭档不想干了,想脱离组织,夜戎护法为了让他死了这条心,就告诉了我们这个秘密,所以我绝不可能背叛夜弥会!”
夜凤一高跟鞋踩在了夜欺的手上。
“啊啊啊!”夜欺痛苦大叫,感觉手背要被鞋跟给钉穿了,“夜凤大人饶命!饶命啊……”
夜凤冷笑:“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號,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夜凤大人……”夜欺强忍剧痛,“等见到夜戎,你一问便知!我现在,现在还有价值……我不想死,求您给我一次机会……”
“组织里……有能识谎的人,等离开这,您把我交给他们处置,就能知道我是否在撒谎了……”
夜凤抬起鞋跟,“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你绝不想死。”
“是的……我,我只是想活著啊呜呜呜……”夜欺捂著受伤的手,楚楚可怜地哭了起来。
夜凤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她一把揪住夜欺的头髮,將她提起,一手掐住她下巴上的假皮,用力一撕,將整张麵皮撕下来。
单纯无害的面庞下,是一张阴险又刻薄的脸庞。
“真丑陋。”
夜欺別过脸,不敢看夜凤。
夜凤一脚將夜欺给踢开,“滚去站岗,我休息一会。”
“是,是。”
夜欺毕恭毕敬,跑去了门口。
夜凤进入到一间小办公室,將门反锁,在宽敞的办公桌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