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跟简转过身。
刑术再度靠近,谨慎地捡起两人的匕首,目光越发凶残。
不过他见识过简跟果果的近身战,果果都不是她的对手,现在他还受著伤,更不可能是两人的对手。
他不会傻到靠近两人。
刑术一手要挟著莜莜,一手握住匕首,决定丟飞鏢。
他当然没有夜刃这个本事,但近距离下投掷,即便不死也可以重伤简,解决一个,再对付剩下一个就简单多了。
他暗暗运气,举起匕首。
简背对著刑术,通过脚步声判断对方在三米外停下,隱约猜到他的进攻意图。
简正思考著要如何反制,忽然一惊,眼前的雾中出现一个身影,並朝著他们慢慢靠近。
白泽也发现,心中也是一惊:竟然是莜莜!
一瞬间,两人什么都明白了。
“刑术!其实我知道有方法可以救你。”白泽立马撒谎,只为爭取时间。
“我不需要你救我!”刑术大喊:“死亡才是最好的救赎!”
“真的么?你真的不想活著离开这里?”白泽反问。
刑术一怔,已经举起的匕首迟迟没有丟出去,忽然,他也看到了,被两人遮挡的前方,隱约出现一个人影。
“竟敢耍我!”刑术知道自己中计了,朝著简扔出匕首。
“开枪!”
简推开白泽的同时自己也闪向一旁,靠著极限反应躲过了飞来的匕首。
两人前面几米的雾中,莜莜已经蹲下,握著霰弹枪,枪口对准了刑术,里面还有唯一一发子弹。
“磅!”
散弹出膛,將“莜莜”的身体射成了马蜂窝,同时將射入刑术的身体。
“莜莜”中枪之后没有流血,立刻变回了一堆白色胶质能量物。
刑术浑身弹孔,鲜血直流,他后退了几步,不甘心地倒下了。
他不甘心地瞪大了双眼,看向天空,却只能看到一片白雾。
他缓缓伸出手:“我就是我……我……就是……”
刑术手臂垂落,断了气。
“大意了。”简站起来,“竟然没想到刑术的人质是假人。”
“是啊。”白泽捏了一把冷汗,“差点被他以牙还牙了。”
莜莜丟掉空枪,走向两人:“簌呜!”
走近一看,才发现莜莜浑身都是血渍。
“莜莜!你受伤了?”白泽很担心。
“不。”莜莜摇头。
简立刻上前检查,確实不是莜莜的血。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简看著眼前的参天杏树。
“簌呜。”莜莜摇摇头。
“你身上的血是谁的?”白泽问。
“俺。”莜莜说。
“你?”白泽糊涂了,“你不是没受伤吗?”
“安!”莜莜涨红了脸,纠正了发音。
简一惊:“安在哪?”
“簌呜。”莜莜挥手,示意跟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