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陈敬山那边有多气急败坏,反正陈涣掛断电话后心情舒爽了不少。
谁让陈敬山整天就知道钱摆平家庭纷爭。
就该给他个教训。
他反手將结果转告给了温清然,並在温清然面露怀疑时大言不惭道:“可能是陈敬山他良心发现了!”
温清然:“……”
这种可能性不是说没有,只能说不高。
温清然无语:“我看起来就那么好糊弄?”
生活圈子的骤变让他需要一定时间来適应这事儿不假。
但也不至於这么长时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不说別的,他要是真蠢的跟陈知如出一辙。
那以陈涣那长度可见的耐心条,早和他绝交了,几个爸妈的情面都没用。
所以他此刻的心情复杂,单纯是因为觉得这报应来的太快了!
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现在陈知別说半场开香檳了,她这香檳恐怕还没来得及生產出来呢,陈涣就直接给砸了啊!
同时他也有点儿担心陈涣的做法会激怒陈敬山。
但这话不能直说,不然容易变成激將法。
温清然简单的打了个腹稿,然后委婉提醒:“这样会给公司带来损失吧?其他股东会不会因此对你有意见?”
陈涣:“有话直说。”
好吧,看来是他修炼的还不到位。
语言艺术果然博大精深。
但既然这是陈涣的要求,温清然也只好选择直言不讳:“我就是觉得,每次都是你帮我出头,压力会不会太大了?我其实也没那么没用。”
陈涣翻了个白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只是这事儿我这边来处理更方便而已。”
他瞥了眼温清然:“还是你觉得我会不好意思使唤你?”
温清然:“……”
正常人都不会往这个方向想的,很明显,他是个正常人。
两人离开时一副明显有事要谈的神情,其他嘉宾也没不识趣的非要跟出来。
陈涣乾脆直白的说:“我不太喜欢无意义的浪费精力,所以更愿意一次性將利益最大化。”
温清然脚步微顿,侧过头看他。
陈涣笑道:“和你想的正相反,只有我把这条消息捅出去,才能最大限度的降低损失。”
温清然眼里闪过一丝明悟,但好像又欠缺一点儿线索,陈涣就说:“你想想,现在外人会怎么想?”
温清然思索了一会儿,把自己带入看客视角:“你俩不和这件事算是眾所周知的。”
陈涣点头赞同。
温清然继续说:“那么你会速战速决本身就是传递出一种信號。”
“有心人只要稍加调查,就能得出这是你们姐弟在斗法的结论,我只是被你们俩中间的夹心小饼乾。”
陈涣:“別夹带私货。”
温清然假装自己听不到,继续分析道:“可是屁股决定脑袋,股东们看待这件事的角度天然的和外人不同。”
“陈知私下更换奶源这件事是不爭的事实,而你选择捅出来,是在用自己的名声挽救公司的信誉度,也是挽回他们即將损失的利益。”
“劣质產品没流入市场之前的小道消息,和劣质產品流入市场后对公司带来的影响完全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