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陈涣今天心情不错,温清然说起话来有种明天不想活了的胆大妄为。
但看著陈涣逐渐危险起来的眼神,温清然还是决定救救明天的自己。
“但你无疑是个很好的兄长。”
“对我和筱筱来说都是。”
陈涣冷哼一声,就当他这次过关了。
温清然鬆了口气,转移话题的问道:“所以你在族谱上写的,是临时起意,还是一早就想好的?”
陈涣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温清然:“早就想好的。”
陈涣:“知道还问。”
温清然:“我只是觉得正常人的脑迴路都想不出这主意。”
他现在是心属於温家,姓属於陈家,人属於宋家,直接被陈涣一分为三,。
但想想在这件事上,陈涣和他情况也差不多。
他也很难说陈涣是在故意坑他。
陈涣幽幽的看著他:“那你想个更好的主意出来?”
“我很民主的,你提出来,我就同意。”
温清然:“……”
温清然摇摇头:“没有。”
陈涣:“那不就得了。”
他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工作也不急於一时。
於是摆摆手:“今天先到这里。”
温清然瞬间就精神了,完美的詮释了什么叫上班死气沉沉,下班精神百倍。
陈涣:“……”
回到臥室陈涣还不忘跟林中月吐槽这件事。
林中月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温清然真的好可怜。
有种考了整整一天的试,回到家好不容易想著能歇会儿了,还被家长从床上薅起来写作业的疲惫。
她坐在床头,合上手里的书,委婉的帮温清然说情:“你想培养他也慢慢来吗,不用急於一时。你对筱筱不就不紧不慢的吗?”
陈涣洗漱好上了床:“他和筱筱能一样吗?筱筱才几岁,还没到开窍的时候呢。他那脑子再不用就晚了。”
林中月:“……”
为什么明明温清然才二十二岁,却被陈涣说的好像已经五六七八十岁了一样。
林中月现在怀疑陈涣也出现那个叫什么认知偏差的毛病了。
“你得接受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聪明。”
陈涣眨眨眼,凑过去和林中月肩挨著肩靠在床头:“我没觉得自己多聪明,以前上学的时候,只能考个中不溜。”
林中月:“……”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本来就没把心思放学习上呢?”
她在学习的时候陈涣在爬雪山,她在上补习班的时候,陈涣在全世界旅游滑雪,她在被老师罚抄写的时候,陈涣在会所打架。
这陈涣要是能跟她考的一样好,对得起她这种夜以继日努力学习的笨鸟吗!
陈涣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我逃课都是有正当理由的,而且我妈都帮我补假条了。”
林中月:“……”
林中月闭嘴了。
陈涣拿起她刚才翻得书看了看,笑了一声:“你对这种类型感兴趣?”
林中月摇头:“没,只是刚好放在你床头,我就拿起来看了看,其实看不大懂。”
陈涣:“正常,这是外公的手抄本。我小时候也学了很久才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