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趟名为度蜜月实则更像是家庭旅行的旅程途经了全国半数以上的省份,时长四十多天。
乘坐的交通工具中不仅囊括了飞机游轮这类常见的出行方式,也会在偶尔想要自驾的时候去租车,或者乾脆徒步一段距离。
在林中月心中,这是一次与眾不同的旅行。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和陈涣还有秋秋三人关係的变化。
更是因为,陈涣他真的很不一样。
他不追求热门景点的打卡,但也不是完全走到哪算哪儿的摆烂心態。
他也不功利的评判这个地方对秋秋是否有教育意义。
比起那些,他们这一次全程几乎放弃了一马平川的舒適和安全感。
他们共同承担著旅行的风险和不確定性。
就算是秋秋也在他们这次旅行中拥有了一定的决定权,哪怕那个决定大概率可能让他们用一整天的时间去见证一个决策的失误。
偶尔秋秋也会为此懊恼,但陈涣却说『这很正常,旅行就是去探索不確定。』
他们去吃了当地人倾情推荐的特色包子,然后因为不合口味一起委屈的吐舌头。
也在徒步中偶遇了胆小机警的火烈鸟,因为秋秋的惊呼声被嚇得振翅飞走。
陈涣还煞有介事的说“就连火烈鸟都忍不了熊孩子”,气的秋秋又小发雷霆了半天,最后在走不动的时候,还是憋憋屈屈的爬上了陈涣的背。
比起火烈鸟,雪山脚下的土拨鼠就活泼多了。
在林中月让陈涣给她拍一张復刻表情包的照片时,她被一只掉队的土拨鼠瞪了一眼。
她认为,它或许是人类投胎,只不过记忆没刪乾净。
在雪山营地里,他们见到了许多为了冲顶在拉练的人。
林中月不禁想像了一下陈涣当初的心情。
前往最后一站騶吾山的时候,他们在下了飞机后就租了一辆越野车。
陈涣也没让救助站那边来人接,自己开著车轻车熟路的进了山。
林中月也不怕他在雪地里迷失了方向,就算真的迷失了,她也相信陈涣一定有解决方案。
秋秋最近太累了,上车就在后座呼呼大睡起来。
林中月坐在副驾驶陪他閒聊时,又想起了这件事,就顺口问了。
陈涣回答的也很隨意:“那时候其实没想那么多。”
“那个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的年纪,说好听点儿叫意气风发,说难听点叫自以为是、不知死活。”
“照片上那一瞬间是挺帅的,但其实我爬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就差点儿哭出来,登顶那最后一步走完直接就跪了,物理意义上那种。”
他和陈知都继承了陈敬山的一部分特质,比如死要面子,又比如嘴硬。
只是他从小又皮又欠的,大大稀释了其他人对他嘴硬的印象值。
反而是没在陈敬山身边长大的温清然在这件事上,要比他们都强上不少。
“但是你想啊,我带了那么多兄弟偷溜,左右回家都要挨揍,那冲顶成功挨揍和灰溜溜回去挨揍还是有很大区別的。”
林中月听到这儿差点儿直接笑出声,她都能想像出那个画面了:“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