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船?
陈涣望著被齐天一顺手关上的门,无意义的哼笑了一声。
上了他的船还想跳船?
就不怕外面是开曼海沟吗?
两人短暂的对话无人知晓。
但其他人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儿,原本只是陈涣一个人在压榨他们,忽然就开始超级加倍了!
他们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齐天一才入职这么几天就开始不当人了?
一群人凑起来一合计,决定由纪旭紧急给在外拍戏的温清然发信息求援。
他们也没別的意思,就是单纯想问问,这俩活祖宗又开始抽哪门子风!
纪旭很无语:“为什么又是我!”
其他人:“你是群主啊!”
“而且涣哥不是都夸你有运营天赋吗!”
纪旭一言难尽的看向说话的人:“……这是能放在这里的话吗?”
“快问问,別废话了,这破班我是一天都加不下去了!”
“天天加班的是我,结果我妈昨天晚上夸涣哥有正事!这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就是就是,群眾之中出了叛徒!”
纪旭:“……”
纪旭:“快別说了。”
这些人对加班的憎恶都已经快战胜大佬们的威压了。
咳咳,其实他自己也很想知道就是了。
纪旭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很快就编辑好了一条打探情报的消息。
从助理手中接过手机的温清然:“……”
他谨慎的给纪旭回了一条:“陈涣?作业我在写了,过两天写完就发给你,你把手机还给纪旭。”
看到这条信息的所有人:“……”
一时间,大家好像变得非常忙碌。
挠后脑勺的挠后脑勺,左顾右盼的左顾右盼,整个办公室內异常寂静。
一直到几分钟后,才有人打破这股沉默。
“嗯……”说话之人语气十分同情,“我觉得他也挺不容易的。”
他这话很快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声。
“那確实,看来涣哥对我们还是手下留情了。”
“出去拍戏还得写作业什么的,真的好惨!”
“嘖,什么话!咱涣哥这叫格局!没有藏私的教导他,也不担心他成长起来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换个人,能有这格局吗?要我说,能遇到涣哥这样的哥,那是他的福气!”
其他人一言难尽的看著他:“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更有甚者想直接搜身:“是陈涣给你身上装监听器了吗?”
这不能怪他们,主要是温清然的反应,那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看著好像陈涣真干过这种事一样!
陈涣不知道温清然一条信息就让自己又一次风评被害。
而他的形象,在这些二代们心中,也逐渐微妙了起来。
齐天一比他先知道。
由於陈涣如今是个有家之人,下班聚会这种事,只有齐天一出现了。
他正懒洋洋的歪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呢,就听这群人又一次討论起陈家抱错事件。
只是这次討论的角度变得格外离谱。
“陈家只是少了一个太子爷,我们却多了一个皇帝!!!这合理吗!”
“噗!”齐天一口中的那口酒最终还是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
他接过旁边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
早知道这群人脑迴路奇葩,但没想到能奇葩到这种程度。
他深深地看了说话人一眼,决定回头就找个机会给他加点儿工作量。
陈涣对此乐见其成。
他看著温清然突然提前发回来的作业,倍感欣慰。
小弟在干活,刚忽悠到手的大內总管也在干活,皇太弟在学习,不管怎么看,一切都欣欣向荣。
真不错!
陈涣一直都是个不喜欢困在办公室的人。
眼看这群人的工作已经渐渐步入正轨。
有齐天一和宋兰亭两座大山压著,估计也干不出趁他出门把公司卖了的事儿。
於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陈涣愉快的开启了自己的翘班生涯。
最先发现的人当然就是他的秘书。
齐天一敲了半天门没反应就去问別人。
“没看到啊。”
“是不是又早退了?”
齐天一听后很无语,不太想深究陈涣之前都干过什么,只好去宋兰亭那边问问陈涣的去向。
毕竟,谁家秘书会不知道老板去向啊!!!
宋兰亭带著微微地心虚柔声细语的解释:“小涣说,公司有你,他这两天不过来了。”
齐天一咬牙:“他又干什么去了?”
让大家来公司,他自己跑路了,这是人干的事吗?!
要他说,陈涣也別当船长了,他去当哈士奇吧,精力这么旺盛,怎么不帮大家拉雪橇呢。
宋兰亭轻咳一声,努力帮儿子挽尊:“他去拜访长辈了,说是跟你提过的。”
齐天一面无表情,確实说过,但这也太突然了。
怎么看都是早上睁开眼睛,一拍脑门,今天不想上班了,然后就任性的不来了啊!
被齐天一疯狂腹誹的陈涣还真不是在找藉口。
他是真的很有计划的在拜访长辈们。
第一天他带秋秋去了离他们最近的高爷爷家串门,骗了一圈红包不说,还在遇到休假回家的高哥后好一通冷嘲热讽。
高宇寧捂著脑袋:“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帮我照顾爷爷既有功劳又有苦劳了,要什么直接去搬行吗,別pua我了!”
高爷爷儿子走得早,和孙子相依为命多年。
高宇寧少年早成,又早早就去接替了他爸的遗泽,平时也总是一脸严肃,这会儿难得看到他拿人没办法的模样,高爷爷就觉得好笑。
偏偏陈涣还是个蹬鼻子上脸的:“唉,我就知道!高哥一定是最近高升了,看不上我们这些紈絝子弟了!我都懂。”
高宇寧:“……別没事就往人头上扣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啊!”
陈涣眨眼,在他腿边玩的秋秋同步率的眨巴著水灵灵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