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老爹不同意,他想趁著公司股价下跌时增持,爭取盖过居家的股权。
最后安东尼没干过安老爹,他回到办公室,往沙发上一躺,气得摇头摆尾:“那个老糊涂蛋!报告书分析得清清楚楚,市场有很大风险,应该缩减业务,就因为是居延写的,他非得唱反调……”
我对此不发表意见。
他能骂他老子,我可不能。
他嘰嘰咕咕骂了一阵,然后一骨碌爬起来,给自己的基金经理和律师打电话。
他也要拋售股票和不动產,转移资產了。
晚上,不少人都要加班,安德烈被安老爹骂了一顿,傍晚时分悻悻回国,接替了我。
我按时下班,去联合办公室接居续。
哈嘍也要加班,我没奉陪,带著孩子走了。
快到家的时候,我发现家里亮著灯。
车一停稳,居续就跳下去,一边往家里跑一边嗷嗷大喊:“爸!爸!”
我进门一看,很失望:还真是居延回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戴著高高蓬起的过滤口罩,头髮也无精打采的耷拉著,眼皮微垂,眼底晦暗,看起来很憔悴。
居续不嫌他生病,也不怕他传染,直接扑过去抱住他:“爸!”
居延把她抱到膝上,鼻音很重的说:“居续。”
然后扭头看著我:“连荷。”
我说:“你还没好,怎么出院了?”
他偏过脸咳嗽一阵,说:“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出国。”
“什么?我不出!我又没护照……”
居延说:“知道你不会办,所以我已经让律师给你办好了。”
“……”
我看著他,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