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我的下巴,吻了下来。
我扭头:“不行……居续还在……”
咦,不在了。
透过窗外的微光,我看到她睡在居延的那张床上,今天她玩疯了,这会儿从被子里伸出一条小光腿,虚攥著拳头,仰面朝天,呼呼大睡。
我还是不能接受上床的时候身边有別人,而且要是把居续吵醒了,这得多尷尬。
我挣扎著推他:“回家再说……”
他有些强硬的把我的手按在身侧,说:“不,就在这里。”
我无奈的说:“至少盖上被子。”
他把被子拉起来,遮住了腰部以下。
啊,套都没准备,又要吃药了,真烦人。
今天的他格外温柔,我没遭什么罪。
完事儿后,他长舒一口气,心满意足的搂著我睡下,呼吸很快变得均匀沉重。
我背对他,听著窗外轰隆隆的雷声,看著对面呼呼睡的居续,心想,我竟然已经跟居延纠缠快八年,孩子都这么大了。
人生有几个八年?
我在最好的年纪遇上了他,人生从此改写。
因为那可笑的隱疾,他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把我变成了居太太。
我终於还是走上了云庄的老路,只不过暂时没有挨打。
要是以后我和別人真给他戴了绿帽,他会不会像居老头一样,恼羞成怒的打我?
其实如果能顺利离婚,挨两顿拳脚也划算,就怕他不仅不离,还要把我扔地下室里关几天,那我可受不了。
婚戒硬硬的硌著手指。
戴了两年多,还是不习惯它的存在,洗手时总感觉戒指下面藏污纳垢,不摘下来就洗不乾净。
我把戒指换到中指,一边转一边想,居延经常转戒指,难道也是因为戴著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