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马上也会不紧张了
左將军府放出消息,三日后为刘茗、赵少杰,刘萱、寇封举办婚礼。
眾人立刻议论纷纷。
哪有诸侯这般仓促嫁女,且同时出嫁?
后又有消息传出,麋夫人病重,眾人这才了悟。
时间仓促,但也顾不得许多。
虽然眾人依旧对刘备如此急切嫁女感到不够体面,可想到赵少杰如此英杰,又觉得恰如其分。
这会儿,人们倒是想起议论寇封復归本家之事。
“想不到甘夫人號称贤明,竟也如此不堪,怪不得左將军把阿斗公子要过给麋夫人。”
“胡说,我听闻是寇封自已提出復归本家的,还有麋家兄弟虽然助力左將军良多,但只是个商家出身。”
左將军府。
阿斗被人抱著,认下麋夫人为母亲。
又去给麋竺、麋芳施礼,这次是家宴,糜威等麋竺、麋芳的孩子也过来。
麋竺、麋芳受了阿斗礼后。
麋竺立刻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哭声道:“主公待我麋家如山峦般厚重,臣当以死效忠。”
麋芳也深受感动,刘备不畏人言,扶正麋夫人主妻之位,又把目前唯一儿子过给麋夫人,让他也感动不已,紧隨其后跪在地上。
“臣定当效死。”目光热切地看著阿斗,这是他们麋家的新希望。
刘备脸色沉静,实际上,他此时也有些自觉亏待了麋家,是否因此造成麋芳的背叛。
当年他在徐州,惨澹到人相食,若不是麋竺、麋芳兄弟资助,他岂有復振之日?
虽最后再次落败,但麋家兄弟毫无怨言,依旧不离不弃,甚至捨弃高官家业,始终相隨。
“天下如你兄弟肝胆忠贞之人,又有几何?”刘备感慨,走到二人身前,拉起麋竺、麋芳二人。
麋竺、麋芳眼泪而下。
糜威等孩子也都哭了起来。
刘备看了一眼糜威:“你弓马嫻熟,日后就跟在我身边,他日也好照看表弟。”
麋竺闻言,立刻道:“还不跪下!”
糜威赶紧跪下:“谢姑父。”
麋芳看了一眼自己孩子,神色有些急切。
刘备笑道:“子方莫要著急,等来日,阿斗进学,少杰提议,办一学校,孩子们一同学习。”
糜芳立刻笑开了:“这个好,这个好。”
科学將军府。
赵少杰却在骂骂咧咧。
他准备把自己製作的中山装穿出去结婚,但被桓邵严厉否决。
“科学將军乃主公魔下大员,平常穿这等服饰已经足够惹人注目,婚礼可是大事,何况是和主公之女成婚!”桓邵苦口婆心。
作为名土,还和赵少杰交往比较早的名土,科学將军府这边,由桓邵操持。
赵少杰其实就是想標新立异,他现在已经有了文名,再有跳脱行为,也是不羈。
眾人只会包容。
而且,他甚至能引领潮流。
张飞也在旁笑道:“少杰,你就听桓公的吧,这种时候,须得体面。”
马、魏延等好友,也都纷纷赞同。
赵少杰只能按下自己用现代服装举办婚礼的想法。
刘备特意开恩,这些和赵少杰交好的人,可以前来庆贺,休假几日。
试了衣服,赵少杰就把一切丟给桓邵,自己和张飞等人一起喝酒作乐。
时间到了下午。
麋芳也赶了过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麋芳来的时候,眼睛还红红的。
“来,今日我高兴又难过,我们再来喝过!”麋芳到来后,眾人又是一阵饮宴。
赵少杰没在家里养歌舞团,是以少些趣味。
但是第二日,甘寧就从巴丘赶来,带著自己的歌舞团。
眾人再次饮宴。
一直持续到第三天,赵少杰感觉自己都快崩溃了,这些货,使劲给他灌酒,他推脱不过,只能硬喝,本就量浅的他,不知吐了多少次。
这日,婚礼举行。
赵少杰看过后世一些视频,似乎婚礼对男性来说,都是一个极其痛苦的受难过程。
並不是不高兴,而是对这个过程,充满了麻木。
赵少杰也如木塑,任人指挥。
刘备亲自主持。
但很快,来宾就令人咂舌。
“汝南王俊.
“章陵宋忠..
“南郡黄承彦..“
“襄阳庞德公—
这些唱名出来的时候,刘备都走到门外,亲自迎候。
庞统看向身侧诸葛亮,低声道:“看来印刷之威,足以动天地!”
王俊是刘表求而不得名士,一直在武陵养老,现在居然出现了。
宋忠乃潘等人的师父,名声斐然,也已经隱居。
庞德公更不用说,为了隱居,都不见踪跡,
黄承彦倒是好一些,可也早已不见外客。
这四人虽然放在北方,多有比肩超过之人,但在荆州,完全不可比擬。
“备拜见”
刘备连续说了四次,这才把几个人请入屋內。
虽然知道这些人是因为印刷事宜过来,但如此人物过来,也让刘备十分高兴,亲自作陪也是自然。
赵少杰按部就班举行婚礼。
刘备笑得合不拢嘴。
寇封此时也恢復了情绪,倒也没有多摆脸色,看上去,比之从前,厚重了不少。
毕竟是诸侯嫁女,礼仪繁多。
一直折腾到赵少杰筋疲力竭。
期间赵少杰也认识了不少人,比如诸葛亮的两个姐夫,一个叫庞山民,一个叫祺。
庞山民倒也罢了,他完全没想到前家和诸葛亮有亲戚。
世家,不愧世家。
胡思乱想了一整天,赵少杰终於等到了洞房。
房间中,刘茗早已等候多时,
对於赵少杰,刘茗並没多了解,两人见面次数,可以用一只手数清楚。
但女儿婚嫁,本就父母做主。
忽然,房门被敲响,一个声音传来:“那个,我进来了啊!”
刘茗不知该不该回应。
好在旁边嬤嬤开口道:“公子请进。”
赵少杰愣了一下,怎么还有外人?
推开门,这会儿他也紧张起来,毕竟是第一次结婚,没有经验,看了一眼刘茗,又看了看嬤嬤。
“你在这里干什么?”赵少杰小声道。
嬤嬤脸色如常,“夫人怕公子女郎不懂—”
赵少杰面红耳赤,立刻道:“懂懂懂,你出去,出去,这里不需要你。”
嬤嬤迟疑,刘茗轻若蚊虫的声音传来:“出去吧,教的,我都学会了。”
“是。”嬤嬤离开房间,把门关上。
赵少杰长出一口气,定了定神,轻咳一声,走到床边,想了想,用手拿走盖头。
刘茗“啊”了一声,抬起粉容,眸子晶亮,娇道:“怎么用手?”
赵少杰手中一滯,但见刘茗首蛾眉,清丽脱俗,不由得一呆,突然问道:“用的是我送你的胭脂吗?”
刘茗神色一证,“是。”
“感觉怎样?”赵少杰问道。
刘茗盯了盯赵少杰,突然嘻嘻一笑,“夫君也紧张吗?”
赵少杰轻咳一声,不紧张就不问这些不相干的了。
忽然俯身伸手搂住刘茗,坐在刘茗身侧虽不知刘茗母亲,估计是刘备早年间侍妾,但肯定相貌出眾,刘茗二八年华,已显国色。
只是不经世事,看上去有些天真。
赵少杰从前不热衷男女之事,现在却被刘茗触动神经。
身子一转,头就碰到了一起,顺势压下。
刘茗轻颤,人隨之躺下,双手死死抓著衣襟。
赵少杰抬起头,笑道:“这下我不紧张了。”
刘茗轻轻道:“我、我紧张—“
“你马上也会不紧张了。”赵少杰挑眉一笑。
人又俯下。
赵少杰享受洞房之乐的时候,孙权一方的战事还在持续。
“周瑜竟有此能?”孙权瞬间对周瑜產生了深深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