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去了丞相府,先和曹操匯报。
“刘玄德当真如此说?”曹操惊愣地合不拢嘴:“他不是说笑。”
崔琰低声道:“以我观察,刘备似乎不是说笑,他真有和丞相出海的想法。”
曹操定睛看了看崔琰,感觉不可思议。
刘备疯了?
刘备当然没有疯癲。
只是心中混乱。
知道后世的一切,刘备对自己当皇帝的心思,不那么浓烈,但还是希望天下为刘汉天下,若能早日结束乱世,他可以放下权位。
曹操忽地冷哼一声:“巧言之词罢了,他不想称孤道寡?若是不想,当年就不会背叛我!”说著一顿:“那曲辕犁当真如此神异?”
崔琰点头道:“確实。”
曹操脸色一沉,喃喃道:“刘玄德竟能贡献朝廷,当真想不到啊,难道他把天下的百姓,都当作他的?”越说越生气,骂道:“著实可恶!可恨!该杀!”
崔琰垂首不语。
曹操发泄了一会儿,又道:“如今天下纷乱,人心浮动,刘备又擅长蛊惑人心,此事须得慎重对待,日后和荆州来往,务必要断绝此等消息流传。”
崔琰赶紧应道:“喏。”
曹操摆了摆手,崔琰下去。
隨行的几名丞相府使者进来曹操也很关心诸葛亮、赵少杰等人接收了自己礼物之后的表態。
“並无表態。”去拜访诸葛亮、庞统等人的使者说道。
曹操颇为不爽,看了一眼拜访赵少杰的使者,使者捧著木盒,脸色一沉:“赵昊连我礼物都没接受?”
使者赶紧跪在地上,“接受了,不过写下了回语,而且语言冒犯之极!”
曹操闻言,立刻喝道:“拿来。”
使者赶紧低著头,小步上前,双手奉上,
曹操打开木盒,然后看到一张纸上面写著傻逼二字。
“傻是蠢笨,逼是真切”曹操轻声说著,猛然把纸片撕得粉碎,颓然地坐下,“我怎会如此天真,此等人追隨刘备,江夏之日都不离不弃,岂会投效於我!”
“我是傻的真切!”
摆了摆手,曹操无力道:“退下。”
使者赶紧出去。
说不定一会儿曹操生气了,会拿他们人头髮泄。
同一时间,馆舍內的孙乾也有人拜访。
来人不是別人,乃是曹操的儿子曹植。
曹植喜好文学,人所共知,前些时候,有赵少杰的诗集流传过来,曹植阅读后,十分讚赏。
这一次,又有人从荆州过来,曹植就想问问,赵少杰可有新的诗作。
孙乾见是曹操儿子,又是询问诗词问题,自然不会责难,反而拿出了临走时候,张飞塞给他的左將军备及魔下诗集。
张飞逼迫孙乾把诗集带到北方,若是有饮宴的时候,可在饮宴上面诵读,为他扬名。
孙乾对这个老伙计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科学將军只有一首新作,余为左將军以及他人所作。”孙乾说道。
曹植告罪一声,立刻翻开,打开第一页,不觉瞪大眼晴:“刘玄德也会做诗?”
不等孙乾回答。
曹植已经开始诵读:“.——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暉——”不觉落泪,轻声道:“母亲,母亲—”
孙乾想了想,没有安慰。
曹植情绪疏散了一些,也不看其他人的,直接翻到赵少杰的哪一首,皱眉道:“又是悯农?”
“—四海无閒田,农夫犹饿死—
“哎,果是忧国忧民之士,民生多艰,百姓困苦——”
说著,曹植看向孙乾:“可否赠予我?”
孙乾求之不得,有了曹植帮忙,他就不用帮忙诵读了,这样也不耽误老伙计扬名,说道:“自然可以。”
曹植告谢离开。
翌日。
曹操还在家里睡觉,他昨晚头疼一夜,愈发愤恨,恨不得立刻提兵去往荆州。
可他刚醒来。
曹植就来拜访,还不顾他再洗漱,在旁絮絮叻叨:“..枯藤老树昏鸦断肠人在天涯..
曹操本来还十分恼火,忽然听到诗句,脸色一静,问道:“你新作?”
“张飞所做!”曹植兴奋道:“我昨夜诵读一夜,当真美妙,现在依旧精神,越读越有令人神迷之感。”
曹操惊呆了,张飞他还算了解,勇猛豪壮,但作诗?问道:“当真?”
“孩儿岂敢欺骗父亲,你看这是昨日夜间我从孙使者那里討来的。”曹植拿出诗集。
曹操接过,一看名字,就晦气地说道:“刘备岂会作诗?”
可一翻看,不觉傻眼。
“当真佳作,谁人不爱母亲呢?”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他莫不是在讽刺我?”
“別赵云—莫愁前路无知几,天下谁人不识君———这赵云有何能?我怎不知?”
“还真是张飞所作?”
“赵蒸杰果然仁心,怪不得不投奔我!呸!”
“怎不见云长诗作?”
曹你看完诗句,感慨良多,但也生出疑训,他和刘备也算熟识,蒸年相识,爭斗多年,岂会不知刘备又无文采,撇嘴道:“此必是他人所作,假名刘备!”
曹植对这些诗句爱得厉害,反而说道:“那也未必,刘备不也和郑玄大先生交往过吗?许是沾染了他的文气。”
曹仆一愜。
曹植忽然一把拿过诗集,说道:“父亲,孩儿告退,我和友人约定,去郊外吟诗作歌饮酒。”
曹仆一愣,看著曹植一溜烟离开。
“你、你———”曹你瞪目,终化作一声长嘆:“哎———“
曹衝去后,他喜欢曹植,可曹植这番模样,如何担得起天下重任。
不过,曹你也没心思现在关心嗣子问题,现在他得马独著手应对流言带来的震盪。
许昌立刻戒严不说,赵达等校事也比往日活跃了数倍。
突然的风声鹤,还是让眾人差距到了一丝异样。
曹你布置好了一切,这才稍稍安心。
这天。
赵蒸杰领军继续奔赴合肥,甘寧为先锋,赵蒸杰领赵云等为后部,诸葛瑾也在军中。
先锋,甘寧正在马独张望,忽然手下来价。
“將军,有十几个人窥伺我军!是否逮捕!”
如果是从前,甘寧肯定立刻拿人,但在刘备魔下,也多了一丝慎重,问道:“去问一问,盘查之后,再做决定。”
手下人过去,立刻派兵包围那十几个人赶紧有头目站出来,“將军容稟,我等非是岁人,只是听上合肥大战,孙將军招募勇士,想过去投军,看大军旗號,不知是那一部?是否要去往合肥前线?”
甘寧手下人一证,笑道:“我等確实也要去合肥,不过不是孙权魔下,乃左將军魔下。”
“左將军刘使君?”头目楞了一下,看向旁边:“如何是好?”
旁边人低声道:“我等是庐江人,自然追隨孙將军。”
头目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可否让我等和大军同行?”
手下人冷笑:“你说你是去投军,我就信你?”
头目苦笑一声:“若不是投军,我千刀万剐!”
手下人还要再说,甘寧忍不住骑马过来,喝道:“为何还没定论,贼子杀死,百姓驱离,这有何难?”
手下人说了这些人要投军的想法。
甘寧眼前一亮,笑道:“倒也有胆气在,这会儿去投奔孙权,后生,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丁奉,带著十几个兄弟想博功名!”头目恭声道。
甘寧讚许地点点头:“大乌夫生於乱世,正该如此,既然你要投军,不如投我,难道左將军不如他孙权?”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