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
张松、孟达等人终於抵达成都。
“张別驾,您怎么回来了?”守城將领奇怪道。
张松拿出自己写的命令,笑道:“使君命我回成都主持后勤,他已经和左將军一起,北上汉中,征討张鲁。”
守城將领一震,查看命令没有问题后,感慨道:“想不到这一次,使君如此雄武!”
张松心中晒笑,刘璋哪有那个胆气,笑道:“守好城池。”
守城將领应道:“喏!”
张松带著孟达等人立刻入城守城將领虽然疑惑,为什么要带这么多兵马入城,但命令上写的很清楚,为了防止外出征战期间,宵小作乱,特予张松兵马,让他震镊小人。
守城將领没有阻拦,其他人自然也不会阻拦,张松带著六千大军,直接来到了州牧府。
还和在县一样,张松没有去衙署,而是直接进入后宅。
后宅守卫,看到张松带著兵马过来,同样疑惑重重,问道:“张別驾为何驱兵对使君家中?”
张松再掏出一份命令,呵斥道:“使君命我守护成都,保护他的家眷,速速退开。”
守卫看著命令,是没错,但依旧心下狐疑,皱眉道:“这命令如何来?张別驾是受到使君信重,但终究是外臣,岂能———“
张松突然伸手,一把推开守卫,喝道:“此人不遵使君命令,杀了!”
丁封立刻提刀上前,噗一刀,砍在此人脖颈,那人猝不及防,径直倒在地上,鲜血染红地面。
其他守卫嚇了一跳,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张松冷冷喝道:“你们也要不遵使君命令?”
那些人犹犹豫豫。
张松看向一旁:“全部看押拘禁,子度你来。”
“好!”孟达立刻驱兵占领此地。
张松带著丁封等人同样快速进入后宅。
这边都杀人了,后宅方面肯定有动静,刘璋的夫人、孩子乱成一团,好在大公子刘循还算镇定,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被眾人簇拥著,走了出来。
“张松,你要干什么?”刘循喝问。
张松一看,刘璋的夫人、公子都在,立刻喜形於色,不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去找了,伸手一挥:“还不拿下?”
丁封立刻上前,带著人就把还处於不可置信的状態的刘循等人擒获。
刘循等人完全呆滯。
他们如何也想不到,张松竟然会对他们动武!
反应过来,刘循破口大骂:“张松贼子,你也造反?就凭你也想做益州之主?我父亲在哪里?
你即便擒获了我父亲,益州谁会服从你?”
“你简直痴人做梦!”
刘循大声喝问咒骂,身体也剧烈扭动,挣扎。
丁封拿著刀柄就对著刘循的后脑勺来了一下,刘循白眼一翻,立刻昏迷过去。
刘璋的夫人,二儿子刘阐见状,更是啼哭不断,纷纷叫刘循名字。
张松也懒得和这些人解释,占领后宅后,立刻分派兵马,驻守后宅,看护刘璋家眷。
张松自己再带著丁封等人前往前方衙署。
衙署中自然也知道了后宅惊变,刘璋长史射坚目前主持中枢事务,骤听张松进攻刘璋后宅的消息,整个人都呆滯住了。
这个张松什么情况?
难道他要造反?
可以张松的威望,能力,底蕴,如何安稳益州?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他立刻带著眾人去往衙署,准备和张松交涉。
走了片刻,刚好和前来衙署张松碰面,州牧衙署毕竟更大。
“子乔,你要干什么?”射坚大声质问。
张松微微一笑,施礼道:“我也是听从使君命令,他在外征战,怕后方不寧,所以让我稳固成都!”
射坚將信將疑,皱眉道:“可使君家眷—“
“矣,这也是为了公子夫人的安全——”张松说话间,已经带著人走到了射坚跟前。
射坚脸色变了变,看向左右,回头狐疑道:“当真?”
张松笑道:“这还能有假?你看这是使君给我下达的命令,现在使君外出征战,家中,成都,
都託付给了我,我怎么能不尽心尽力。”
又把自己写的命令给射坚看。
射坚一看,那明晃晃大印,肯定不会有错,沉吟道:“既如此,那我们去衙署商议民夫、粮草徵调事宜。”
“我也是这么想的的啊!”张松笑著说道。
眾人重新回到衙署。
射坚、张松立刻开始筹备粮草等事宜期间,射坚也没有发现异样。
一直等到晚上。
射坚等人离开衙署。
张松再把孟达、陈震、王士等人召集在一起。
眾人这一天,可都是提心弔胆,生怕有人看出异样,突然发难。
饶是他们已经控制了刘循,心中也喘不安。
张松拿著酒杯,笑道:“我敬诸位一杯。”
眾人回礼笑道:“我等也敬別驾一杯,此次行事,別驾居功至伟!”
张松哈哈大笑:“我也是按照庞军师,赵將军的方略行动,算不得什么。”话锋一转:“简单吃两口,子度你等,可要小心行事,莫要被人逮了。”
孟达、陈震、王士皱眉淡笑。
虽然暂时稳住了中枢,控制了刘循等人,但依旧不保险。
眾人稍微吃了点东西。
孟达、陈震、王土分別出发。
射坚府邸。
孟达带人过来,敲了敲门,门被打开。
射坚听说孟达深夜来访,不觉心中一震,他就发现白天的命令不对劲,以刘璋的性格,怎么会亲自征討汉中?
还有,把家眷、成都託付给张松,怎么看也十分古怪,
“子敬到来,必有见教!”射坚说道。
孟达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为避左將军叔父讳,已经改字子度。”
此话一出,射坚立刻脸色凝滯,一句话,透露了太多信息,孟达是刘璋的人,为何要避讳左將军的叔父?脱口而出:“你暗中投效了左將军?”
孟达哈哈大笑:“不是暗中,是光明正大!”顿了顿,继续道:“刘璋现在已经被我家主公所获,挟制去往汉中,张裔、黄权、王谋等人也已经投效。”
“我和孝直也已经投效,子乔更不用说了,他最先倾心左將军!”
射坚听著,人如木偶,不可置信。
他们才听刘备和刘璋在涪县饮宴不休,甚为欢乐,怎么突然之间,局势变成了这般?
自瞪口呆地看著孟达,一动不动,脑中翻江倒海,这太多消息,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文固应当知晓,我等皆是关中人,想要回归乡梓,在刘璋治下,除非主动去投效曹贼,可如此一来,我等不也成了助紂为虐的汉贼?现在左將军雄才伟略,盖世英豪,我等若投效在他的摩下,岂不有回归乡梓的一日?”孟达见射坚如此模样,开始劝说。
射坚僵硬地看向孟达,厉声道:“刘备雄才,就是诈取益州?”
孟达笑道:“主公魔下第一臣,科学將军有言,最小的代价,最大的收穫,益州不受战乱之苦,难道不好么?非要左將军打进来,才显得雄武?”
射坚冷哼一声,说道:“你来找我干什么?让我和你们一样,投效刘备?”
“这不好么?跟著明主,才能行大事,留清名,难道非要窝窝囊囊度过一生?现在刘璋一家都被我等控制,我等抱著必死的决心而来,若文固想要爭夺,那就鱼死网破,我等若死了,刘循必死!主公也会杀刘璋为我等復仇!届时荆州兵马打来,益州依旧归属左將军!”孟达少见的露出狠色。
他本来不想来成都,但刚投效刘备,这种事儿,他推脱,那可就前途尽毁,是以他言语中儘是狼戾。
射坚闻言,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