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眉飞色舞,高声说道:“以后若要衝阵,臣都请为先锋!”
刘备哈哈大笑。
袭肃和甘寧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是失落之色。
二人也想一展雄武,可没想到,拔得头筹的居然是黄忠。
紧跟著,安排好各项事宜的法正、黄权等人,陆陆续续进来。
眾人齐声说道:“恭贺主公!”
刘备摆了摆手:“好了,都坐下吧。”
眾人落座。
魏延的目光又看向黄忠,心中暗暗嘀咕:莫不是我的克星,我和他一路,头功都是他的?
刘、邓贤、冷苞等人只觉得不真实。
他们入汉中了?
他们入汉中了!
他们入汉中了!!!
这么多年来,说难听一些,一直是张鲁占领主动权,战场也都在益州,何时打入过汉中腹地?
甘寧重新落座之后,立刻起身:“臣请攻南郑!”
话音落下,紧跟著袭肃、丁奉等人纷纷起身,异口同声:“臣请攻南郑!”
刘等人见状,也不甘示弱,同样说道:“臣请攻南郑!”
刘备表情终於有了变化,淡淡一笑:“士卒疲惫,休整几日,再论出兵事宜!”
翻山越岭,不做休整,直接临战,土兵们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而且,现在和原来可能的歷史还不一样。
原本未来的歷史上,刘备杀死夏侯渊,逼退曹军之后,立刻带领兵马去往阳平关,那是因为曹操肯定会来,南郑仓促之间打不下来,即便是打下来,也要面对曹军的围攻。
现在张鲁只有汉中,南郑为其核心,只要破了南郑,就可以定汉中。
刘备让眾人休整的同时,再次写下劝降书,送往南郑。
汉中,汉水北岸。
李休一路逃遁,直接渡河,过了汉水之后,这才放鬆下来,就地扎营。
“我本想刘备士卒翻山越岭而来,必然疲惫,时节又是冬日,只要我等坚守,他迟早会因为山道积雪,粮草消耗,不得不退却,不想此人如此用兵,冬日点火烧我鹿角,哎———“
一声长嘆,李休气的不轻,他都做好了,先坚守,后反攻,击败刘备,名扬天下的准备。
没想到,刘备军如此悍勇,敢战之士不可计数,两日就破了他的营寨。
左右听了李休的话,脸色尷尬,想的很好,但失败了,又有什么用呢?
李休看向眾人,沉吟道:“如今刘备在汉水北面,我等可沿河布防,只要他渡河,就半渡而击!”说著,看向一人:“你马上去通知府君,让他沿著汉水布防!”
一人领命离开。
李休又看向另外一人:“你去告诉张卫將军,守住阳平关,莫要被言巧语劝降,我们仍有机会!”
一人又领命而出。
刘备占领杨任、李休营寨之后,虽然没有去攻打南郑的想法,但也派出兵马,清扫四周。
现在刘备大破杨任、李休,早已让汉中震盪,汉水南岸这些地方,自然选择了臣服。
与此同时。
汉中,南郑。
太守府邸。
张鲁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李休逃走,杨任被俘,乍闻消息,霍然起身,又觉天旋地转,差点摔倒。
幸亏功曹阎圃在后面扶,张鲁才稳住身形,望著眼前的人,怒骂道:“才两日,短短两日,
你们就败了?”
手下人哭声道:“刘备军极为悍勇,我等无法阻挡。”
“滚出去!”张鲁怒极,喝骂出声,表情变得狞。
手下人赶紧离去。
阎圃低声道:“府君,现在不是斥责的时候,我等得想出对策,如今刘备兵入汉中,府君当决断了!”
张鲁颓然的回位子上,自己强兵不堪一击,那刚徵召的教徒肯定也不行,哀道:“刘备如此破围,教徒怕—.“
阎圃正要开口,忽然一人闯了进来。
“使君,申耽贼子,勾连刘备军赵云、陈到,使得西城陷落,杨帛將军被俘!”西城方向,赵云自然要放人回来,否则,怎么动摇张鲁的军心。
残兵几人被放归。
这些人日夜兼程,返回南郑,
刚要开口的阎圃,立刻僵住。
张鲁再次站起身,骂道:“申耽该死!我好心救他,他却—”说著,又开始摇晃。
阎圃赶紧扶道:“事到如今,西城、上庸已经不足为念,府君何必为此劳神?”
张鲁气喘吁吁,又有阎圃在后拍打背部,但挫败感让他已经无法开口,看向阎圃,只能用眼神示意。
阎圃明白张鲁意思,继续说道:“府君可有投降之心?”
张鲁正要点头。
忽然,有人进来通报:刘备派人过来了。
张鲁和阎圃互相看了一眼,二人强装镇定,把人叫了进来。
来人不是別人,正是刘备在益州收下的邓芝。
赵少杰记得邓芝歷史上搞外交也不错,所以推荐了一下。
邓芝迈步进来,看了一眼张鲁,施礼说道:“见过张府君。”
张鲁脸色一沉,故作凶恶,恨道:“如今两军交战,你来干什么?”
邓芝笑道:“哪里是两军交战,你和我主不都是汉军?些许衝突,並不重要,此次我来,乃是受我主之命,澄清误会,请张府君到江陵居住!”
张鲁脸色一僵,虽然有心投降,但在一个官职远不如自己的人的面前,还是感到愤怒:“我也想请左將军到南郑居住!”
邓芝一愣,想到如今的情势,脱口而出:“我主马上就来!”
此话一出,倒是张鲁给傻了眼,是了,如今刘备距离南郑近在尺,旋即怒道:“两军交战,
不斩来使,我许你回去!退下!”
邓芝一证,连忙说道:“请让我为府君分析!”
“不用!”张鲁一摆手,门口守卫立刻过来拉著邓芝出去。
邓芝没想到张鲁这个时候,还如此不讲理,只能说道:“我还有我主书信一封,请张府君阅览!”从怀中掏出书信,高高举起。
守卫停下动作。
张鲁恨道:“留下书信,人赶走!”
守卫拿过书信,送给张鲁,又继续把邓芝赶出去。
阎圃嘆了口气,问道:“府君不听听此人如何说?”
“我已经有心投降,还与他爭论什么?岂不失了身份?”张鲁气恼说著,脸色一顿:“如今情势,我该如何让刘备信重於我?厚待於我?”
说著,展开书信,依旧是劝降他的话。
不过,张鲁不想当个富贵囚徒,他还有其他想法。
阎圃沉吟道:“因为兵败而投降,功劳必定少,不如前往巴中依附杜、朴胡等据守,然后再归顺,功劳必定多!”
张鲁眼前一亮,如果带著杜等人一起投降,那也是帮刘备平定了益州一部分,高声道:“那就如此办!”
定下了主意,张鲁也不迟疑,封存府库,准备离开。
也就在这时候,李休的人赶到,
张鲁听了李休的方略,气得大骂:“汉水流经整个汉中郡,如何布防?难不成让所有汉中人站在河岸等著?当真愚不可及!”
说著,看向阎圃,气道:“李休如此才具,怎么当年就敢鼓动我举號称王?如今看来,不过一妄人!”
阎圃苦笑不已。
两日后,张鲁带著阎圃等人离开南郑。
离开的时候,又有人说道:“可以焚毁宝库!”
张鲁怒道:“我已有归顺左將军的意愿,一直未尝如愿。今天我们离开,不过是避开锋芒,並没有別的意图。宝货仓库,应归左將军所有。”
说罢,让人安置好宝库,再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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