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雄武的刘备军袭来,这些被新徵召的士兵,好似现在才回过神来,突然身子一抖,立刻丟下兵器,跪在地上。
一些性情桀驁之徒,还想反抗,可大部分人都失去了战斗意志,士气也转为空无,他们的抵抗,在士气高涨的刘备军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城墙上,梁兴依旧提心弔胆,面色苍白,但也终於开口:“他们这就入城了?!我等——”
紧跟著,喊杀声就从城內传来梁兴看了一眼严乾等人,哆哆嗦嗦地惶急说道:“现在如何是好?!”
严乾等人面面相,无不脸色惨白地看著对方,哪怕他们是饱学之士,此刻也没有办法解释眼前一幕,更想不到应对办法。
许多城墙上的士兵,也都放下了兵器,完全没有了战斗力可言。
游楚心中如同惊涛拍岸,完全想不到会发生这么诡异离奇的一幕,他不太相信是地震,但又想不到是什么,又看士兵完全陷入恐慌,知道长安城守不住了,立刻开口说道:“蓝田公不是冯翊夏阳人,速去重整兵马,我等和刘贼所部虚以委蛇,將来为內应!”
梁兴闻言,身子一震,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城墙下,他们的军队触之即溃,想来城內也是一样,根本没办法打了,士兵全部被嚇住了!
立刻说道:“不错,不错,现在士卒被惊嚇,无法战斗,我须得去冯翊重整旗鼓,再来爭夺长安!”说完,转身就跑。
严乾等人不约而同看向游楚,喃喃道:“这就投降了?!可魏公还游楚也不敢说张既的事情,至少要等赵少杰大军入城之后,口中镇定说道:“事已至此,为之奈何?梁兴毕竟纵横三辅多年,老家也有威信,必能召集兵马,再来爭夺长安!”
严乾等人虽然心中觉得不妥,可也想不到其他办法。
何平进入长安城中,立刻往城门的方向突进,那些路上的士兵看到进来的何平所部,无不骇然失色,早就六神无主的他们,也和城外的士兵一样,触之即溃!
何平没用多少功夫,就突击到了城门下面。
稍微进军攻击,就把城门夺了下来。
何平留下人马看护城门,再带领土兵清剿城中。
赵少杰看著城门打开,立刻带著后进人马,朝著城门进军。
马、士、射援、青牛先生等人跟在后面,左右看看,恍如做梦。
现在塌陷城墙处的烟尘已经散尽,他们看到那本来有几人多高的凹陷矮了一节的城墙处,现在竟然只有半人多高。
一个个不可置信的看著,这当真是神跡啊!
“果真天命在刘?所以地震了?”
“不太可能,地震岂有这等小的?还只震塌了一段城墙!”
“所以是天意!”
“许是其他利器,向宠所部,你等忘了?”
眾人低声交谈,不可置信,纷纷猜测缘由。但也喜出望外,想不到,他们几乎不用战斗,就拿下了长安城。
他们面对都是临时徵召的新兵,战斗意志本来就薄弱,所以对方才等到全军集合之后,才敢动兵。
不想,发生现在一幕,这些新徵召的士兵全被嚇傻,根本不当他们一击!
长安城中。
赵少杰带领大兵进驻,马上就来到了曾经的司隶校尉府邸,现在的秦公府邸,打听了一圈,他才知道,马超虽然把自己的秦公府邸设置在这里,但並没有把家人接来,家人依旧住在槐里。
“哎,无所谓了,哪怕抓住了马超的妻儿又有什么用?他反正也不在乎!”赵少杰摇头苦笑。
张既也没有把这点小缺憾放在心上,主动说道:“將军如今入驻长安,三辅必然震动,我还有几位贤才引荐將军!”
赵少杰頜首道:“都带来吧!”
张既立刻让游楚等人进来。
游楚、严干、吉茂、郑浑等人纷纷施礼说道:“蒲坂令游楚见过科学將军!”
“冯翊太守郑浑见过科学將军!”
“京兆太守张时见过科学將军!
赵少杰看了眾人一眼,淡淡道:“这是你们原先在朝廷的官职,为何不说你们在秦公马超魔下的官职?”
眾人脸色一僵,赶紧再次施礼分辨:“我等被马贼胁迫,不得已接受偽职,请將军明鑑!”
赵少杰冷笑道:“是胁迫,还是曹操让你们你们接受的?”
眾人立刻脸色凝滯,纷纷看向了张既。
张既也赶紧说道:“將军容稟,曹贼乱汉家制度,诸君和我一样,都是心中悲愤,可我等无兵无將,无法抗衡,只能与之敷衍相对。如今左將军入驻三辅,天命加之,三辅士人百姓,无不延颈期待,他们都是心向汉室,愿意为左將军復兴汉室之人!”
游楚等人立刻说道:“我等也钦慕左將军久矣,愿意隨左將军再兴汉室!”
赵少杰咧嘴一笑,立刻走下座位,把眾人一一扶起来,笑道:“既如此,我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指了指四周:“诸位且坐!”
眾人落座。
赵少杰看向眾人,问道:“我军现在只占领了长安城,你们可有教我的地方?”
游楚刚要开口,张既就对他摇摇头。
有他在,游楚不需要格外的举动,主要是其他人。
郑浑、张时都不是三辅人,二人的家人还有一部分在许昌、洛阳,家乡等地,二人心中苦涩,
他们可不想投降刘备。
严苞、李义等人可不一样,他们都是小官,还没有资格让曹操拘禁他们家人,所以並无负担。
至於严干,虽然封了武乡侯,弘农太守,但马超称公以后,就帮严干索要家人,也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严干。
曹操没有送回杜畿等人,但把严乾的家人送了回来,以坚定马超之心。
在场之中,严干官职最高,毕竟既是太守,又封侯了,他不得不开口说道:“如今三辅强兵,
都在陈仓,李堪等人所部的家人都在此地,將军可分遣大將,攻略县城,拔除李堪、马超等人留下的部眾!”
“当然,左將军想要坐定三辅,关节还在蒲坂、潼关、武关,只要这三个地方守住,东方之兵无法西进,则霸业可成!”
赵少杰頜首笑道:“不错,与我所想一致!”
现在进了长安城,自然要想办法把京兆,冯翊打下来。
目光再看向眾人:“你们谁愿意隨军为嚮导,前去爭夺各县?”
严干、严苞、李义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只能开口说道:“某愿意!”
赵少眼晴一眯,笑道:“好好好,有诸位相助,三辅必然平定!”
说话间,马、射援、士以及魏延,何平、陈式、冷苞等人也鱼贯而入。
马谬兴奋道:“少杰,城內已经全部控制,粮草颇多,军械也有不少!”
何平高声道:“我部俘虏万人。”
陈式高声道:“我部俘虏一万余人。”
冷苞高声道:“我部也俘虏一万余人。”
只有魏延脸色苦闷,气道:“我部俘虏四千人,梁兴贼子还跑了,他骑兵绕路,泅渡渭水,我追之不及!”
赵少杰哈哈大笑,梁兴跑了就跑了,要不是梁兴跑了,长安城还不会这么容易打下来,看了一眼气闷的魏延,笑道:“文长不用恼火,你马上从俘虏中拣选冯翊士卒,以他们为嚮导,攻略冯翊各县!”
梁兴就是往冯翊跑的,魏延自然知晓,脸色隨即转变,高兴道:“喏!”
赵少杰又看向严苞,笑道:“文通隨军。”
严苞应道:“喏。”
赵少杰再看向马谬:“幼常,我表你为冯翊太守!”
马谬笑道:“喏。”
这么长时间,马一直从征,从征,从未自主一方,现在是时候给马谬加一点担子。
赵少杰又看向其他人:“向宠带领本部,我给你增补三千兵马,再补降兵五千,立刻进驻蒲坂,此地紧要,勿要让曹贼军队西进!”
“何平带领本部,並降兵五千,共万人去往潼关,潼关守將乃是庞柔,此人心向主公,好言劝说,让其献出城关。”
“陈式带领本部,去往武关,攻占此地!公仲隨军!”
向宠、严乾等人齐齐应道:“喏!”
赵少杰又看向张既:“以君的才能,当为刺史,督领一方,只是如今事务烦乱,请君为京兆尹,莫要推辞!”
张既自然不会推辞,高声应道:“喏!”
各部安排任务之后,眾人都去准备。
晚上。
严乾等人找到张既,一个个苦涩表情浮在脸颊,开口说道:“德容,你当真投效了刘玄德?”
张既本来都认为赵少杰必败,没想到,居然发生这样的惊天逆转,目光在眾人身上扫了扫,淡淡道:“不可么?曹公平定关东,刘公雄霸关西!”
“武王、秦皇、高祖以此为帝王基业,天下格局已定,是关西胜,还是关东胜,就看我等的才能了!”
李义、严乾等人脸色变幻,最终,长出一口气。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般,当日曹操南下荆州,天下明明唾手可得,可忽然,
刘备就雄起了,难道真是天不绝汉?!
严苞低声道:“是啊,若刘玄德真的霸占关西,或真可以再兴汉室!”
游楚没有计较这些,反正家乡被刘备占了,又有老叔张既在刘备魔下受到重用,他反而兴致勃勃地问道:“白日动静,当真是地震?”
眾人闻言,纷纷看向了张既,
百日动静可把他们嚇傻了。
要不是突如其来的震动,城墙垮塌,他们未必会失败。
张既笑道:“应该是主公製作的利器。”说著,话锋一转,因为他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目光看向郑浑、张时,笑道:“两位不用忧虑,你等是受命潜伏马超贼军,如今被俘,也不是你们的问题,想来曹公不会苛责你们的家人。”
“不过,若是想回归东方,就看此战曹公愿不愿意和刘公交换俘虏了。”
“哎—”郑浑、张时苦涩一笑,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