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的指令,如同无声的瘟疫,在瞬间传遍了全球的海洋。
六个小时后。
当第一缕晨光,即將照亮东半球的海岸线时。
审判日,降临了。
……
【纽约】
一头高达数百米、形似史前暴龙与深海巨魷混合的恐怖巨兽,咆哮著从哈德逊河中缓缓站起。
浑浊的河水,只能没过它的膝盖。
它那巨大的、覆盖著黑色甲壳的利爪,只是隨意地一挥。
“咔嚓——“
那座象徵著“自由“的女神像,便如同脆弱的饼乾,被轻而易举地拦腰撕裂,带著无数人的惊呼与尖叫,坠入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与此同时,成千上万只如同巨大蝙蝠的飞行怪兽,如同乌云般,从它的背后腾空而起,尖啸著撞向了曼哈顿那片引以为傲的钢铁森林。
“轰!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摩天大楼如同被点燃的火炬。
m国最先进的f-35战斗机,在这些悍不畏死的怪物面前,脆弱得如同蚊子,被轻易地拍碎、撕裂,化作一团团坠落的火球。
地狱,降临在了这座世界之都。
……
【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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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海啸,毫无徵兆地席捲了东京湾。
但那海啸的浪尖之上,站著的,是无数只如同巨大装甲螃蟹和章鱼混合体的恐怖怪物。
它们嘶吼著,从浪潮中一跃而出,登陆了这座拥挤的城市。
强腐蚀性的酸液,如同暴雨般,从它们口中喷吐而出。
顷刻之间,繁华的银座、古老的浅草寺,都在那“滋滋“作响的腐蚀声中,化为了一片焦土。
无数民眾在哭喊、在奔逃,但他们的血肉之躯,又如何能快过那淹没一切的兽潮?
绝望的惨叫,成为了这座城市最后的悲鸣。
……
【伦敦】
永恆的浓雾,在今天,变得格外致命。
无数看不清具体形態、只能听到悽厉尖啸声的阴影,顺著泰晤士河逆流而上。
它们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將这座古老的城市,拖入了沉默的深渊。
所有通讯信號,在同一时间中断。
卫星传回的最后一瞥,是那座著名的大本钟,在浓雾中,无声地、缓缓地倒塌。
……
相似的、宛如地狱绘图般的景象,在全球,每一个国家的,每一座沿海城市,同步上演。
人类,在筹备了数十年、自以为固若金汤的海岸防线,在母体这不计代价的、饱和式的总攻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
不堪一击。
毁灭,恐慌,绝望……
成为了这颗星球在今天唯一的主旋律。
……
京城,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
与外界那毁天灭地的末日景象相比,这里,依旧是一片安寧祥和。
傻柱家里,此刻却挤满了人。
贾张氏、许大茂、秦淮茹、三大爷阎埠贵……几乎所有院里的“老熟人“,都聚集在此。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惊恐和骇然。
他们死死地盯著那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
电视上,正在插播著来自央视的、最高级別的紧急新闻。
那些不断切换的、来自世界各地的、仿佛地狱般的直播画面,通过小小的屏幕,狠狠地衝击著他们那点可怜的认知。
“完了……全完了……“
贾张氏那肥硕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骨头,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她那张布满了褶子的老脸,此刻煞白如纸,嚎啕大哭起来。
“天塌了!这怪物都要打过来了!我的天爷啊!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活够啊!“
“我的棒梗!我的小当!我的乖孙啊!“
许大茂的情况,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他脸色惨白,死死地抓著门框,一双腿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几乎要站立不住。
他的嘴里,还在下意识地、语无伦次地念叨著:
“假的……这肯定是假的……是m国人……是他们拍的电影……对!是电影!想嚇唬我们……“
然而,他这自欺欺人的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就在这时。
电视里,那位神情前所未有凝重的央视主持人,用一种仿佛在宣读判决书的语气,一字一句地播报导:
“……据我军天基卫星实时监测,已有三股规模空前巨大的兽潮,正分別从东海、黄海、南海三个方向,高速向我国沿海防线逼近。“
“预计……將在十分钟后,与我方海岸线,正式接触……“
这个消息,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在场所有“禽兽“的心理防线。
十分钟!
只有十分钟了!
四合院里,瞬间陷入了一片鬼哭狼嚎。
绝望,如同潮水,淹没了每一个人。
他们仿佛已经能看到,那些电视里的怪物,衝进京城,衝进这个小小的四合院,將他们所有人,都撕成碎片……
然而。
就在这最深的绝望之中。
异变,陡生!
电视画面,紧急切换到了华夏东海海岸线的最高级別实时监控。
画面中,可以清晰地看到。
那遮天蔽日的滔天巨浪最前端,一头如同移动山脉般的巨型海龟,已经露出了它狰狞的轮廓。
它那巨大的头颅,甚至比岸边的灯塔还要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