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叫她带著女儿一起在宴会上向苏夏道歉?
她反应过来,脸涨成了猪肝色!
张彩英瞳孔睁大地望向黄鸣生,向他求救!
黄鸣生皱了皱眉,这確实有点太过了。
他看向顾帆,想用自己的面子为媳妇求情。
就见顾帆冷著脸站在那,一派上位者的气度令人望而却步,压迫感十足。
黄鸣生深刻意识到,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当年叫他爷爷的年轻小孩,而是商场上杀伐果断的顾帆,是能和鼎宇银行对抗的顾总裁。
黄鸣生第一次发现自己老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这个社会,谁有权利和资本,谁就能主宰。
而很明显,今天主宰著这一切的是顾帆。
黄鸣生抿了抿唇,沉声道:“彩英,你去教好你女儿。”
张彩英听到什么话,难以置信,脚步连连倒退,浑身血液倒流!
她是豪门贵妇,丈夫死的早,但因为黄鸣生给了她权利。
她依然是豪门长媳,管理著大家族的內事。
没想到今天她居然要和丫头片子,低头道歉。
她好不容易经营了40多年的受人尊重的形象就这么从高位掉了下来!
张彩英呼吸急促,胸口因为气氛而剧烈地起伏著。
但张彩英能忍。
她深吸了一口长长的气,走过去拉著黄媚的手。
黄媚挣扎,张彩英攥住她的手死死的。
两人走到苏夏面前,张彩英鞠了90度的躬,隨后她將黄媚的头狠狠按下90度,咬牙含泪,一字一句道:“对不起,顾太太,刚小媚不懂事,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她!”
说完,叫黄媚快说。
黄媚死死咬著牙,就不说。
张彩英怒斥:“你是不是要妈妈在这陪著你丟人现脸!”
黄媚瞳孔都是血色,“对不起!“
苏夏看著在她面前鞠躬的两母女,平静道:“希望你以后谨言慎行,不然下一次就不是道歉这么简单。”
黄媚脸色一片狰狞,“你..。”
黄鸣生:“好了,还不赶紧给我下去!”
要是黄媚再胡说八道下去。
他想护著都难了。
听到这话,张彩英这才拉著女儿在眾人的嘲笑和可怜的目光下踉踉蹌蹌的下去,背凌乱。
黄鸣生看著顾帆和苏夏,“不好意思,顾帆,是我家教不严。小夏,我代她们再次和你说声抱歉。”
虽然顾帆护著她,但苏夏也不想顾帆被人传出,仗势欺人,不尊老。
“黄爷爷,您客气了,她们已经道歉了,这事过去了。”
这场闹剧散场后。
黄鸣生以劳累为理由去休息,让他儿子帮忙招待客人。
宴会场上大家看苏夏的眼神从之前的八卦,嫉妒的目光,到现在多了忌惮。
莎莎和莉莉更是在黄媚道歉的时候,早就偷偷溜到后面去了。
夜幕华灯低垂,宴会別墅的草坪在微光中朦朦朧朧,带著新鲜微湿润的气息。
苏夏被顾帆牵著手一步一步地往別墅草坪走。
苏夏仰起头,望著天空弯弯的明月。
月光如水,洒在了她明媚的脸庞上,增添了几分柔美。
她问:“我刚才给你惹祸了么?”
顾帆停下脚步,侧过身,深邃的眼眸如同浩瀚的宇宙一样深沉,凝视著她许久。
“我在意的从不是你给我惹祸,而是你有没有受伤。”
苏夏心臟被一股强烈的暖流所包裹。
好像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不动声色地,一直在守护著她。
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为了她很深的依靠,
所以苏夏才这会这么有底气的去迎接那些所有的恶意。
顾帆抬起一只手將她额边被风吹乱的髮丝別到耳后,嗓音低哑,“怎么,感动了?”
苏夏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俏皮的笑,语气带著些许狡黠,“才不是,我现在才发现原来“顾太太”是这么不好当。”
顾帆搂紧苏夏的纤细的腰,眸色深邃,低沉的嗓音带著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现在后悔可是晚了,因为,我不会放你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