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够了他与陛下两人吃的小猫馒头与小狗馒头,沈招转头坐在灶边添 火,寒冬腊月里硬是热出了一身汗。
他脱了上衣,隨手擦去前胸后背的汗,不由想起陛下。
陛下就总是怕冷,唯有躺在榻上,缩进他怀里,冰凉的双脚才会变得温热。
哪怕是出汗,身上也是凉的,唯有被他侍寢时,才会浑身发烫,像块刚出炉的小猫馒头。
沈招舔了舔唇,犬齿泛痒。
虽然小猫馒头可口,但也得让陛下好好补补。
添好了柴火,沈招又跑去后院,抓了一只足够肥的鸡。
“咯咯咯咯!!”
老母鸡被他抓在手里,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鸡毛与天上飘下来的细雪一块乱飞,又在一道鸡血飞射在雪地里后渐渐没了气息。
忙活了一个时辰后,天黑了。
今日守岁,他做的菜餚尤为多,一个人自是拿不完,沈招不情不愿將小猫馒头放进宫人捧著的食盒里,语气阴森,“若是弄坏了,有你好看。”
宫人惊恐点头。
沈招心头迫切想要见到那人。
不用想也知晓,他的陛下此刻定是懒洋洋窝在软榻里,翻看书本打发时间,然后等他回来用膳。
可待他冒著风雪跑回养心殿外,却听见寢殿里传来了野男人的嬉笑声。
“……”
沈招面无表情在殿门上戳了个洞,黑沉的眼贴在洞口往里头瞧。
后头端著食盒等候的宫人迟迟不见沈太师开门,疑惑抬头,只见男人趴在门上,周身气息越来越低沉,皆低著头不敢出声。
片刻后。
沈招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仍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沈大人,这马上便是陛下用膳的时辰了,晚膳还送么?”为首的御膳房小太监被眾人推搡著上前,只好强装镇定催促。
“怎么,你觉得我会饿著陛下?”沈招扭头盯著他,阴惻惻一笑,“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
“不不不,当然不是!”小太监连忙摇头,下意识护住脖子,“奴才这不是怕大人您忘了,陛下还在里头等著呢。”
沈招沉著眼,忽而粗鲁扯过小太监的衣领,附耳低语了几句,眼神阴狠隱含警告:“明白了吗?”
小太监訕訕点头:“明白……奴才明白!”
沈招鬆开他的衣领,最后透过门上的洞看了里边的人一眼,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留在原地的小太监苦笑一声,领著一列宫人步入寢殿。
殿內,萧拂玉早已坐在席位中间,修长的手捏著银筷,慢悠悠夹起桌案上一块生肉。
手腕一甩,那生肉便从空中拋出一条线,然后被跳起来的獒犬精准接入口中。
“好狗,”萧拂玉笑著夸它。
獒犬摇晃尾巴,咽下生肉,轻蔑扫过萧拂玉两侧坐著的两个外男。
这两个雄性,这么久都还未爬进母亲的窝,可见不过如此。
还没那个大半夜趴在母亲窝边发疯的雄性厉害。
“陛下……”陆长荆笑嘻嘻凑上前,“臣瞧那桌子上那叠生米陛下不太喜欢吃,不如甩给臣吃。”
萧拂玉夹生肉的手一顿,无视獒犬的抗议的叫唤,手中银筷移到那叠生米上,玩味挑眉:“朕竟看不出来,陆卿还有此等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