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居点头,一脚踹开殿门,“那是自然!这两个傢伙太不像话了。”
……
与此同时,冷宫。
萧拂玉被男人伺候著用了膳,正坐在檐下赏雪,也赏桃。
桃瓣与细雪的雪交缠共舞,这等奇异之象若是旁人见了,怎么也该说上一句宫中有妖物作祟。
但是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前来冷宫打扫的宫人却无一人觉出异常。
所谓天命眷顾的力量,不外如是。
“这里只有陛下与臣二人,臣手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沈招从身后拥住他,鼻尖抵在他颈侧轻蹭,炙热的鼻息將天子雪白的脖颈都熏出一片红来。
“朕竟不知,朕比太医院的药还灵,”萧拂玉抬手推开肩窝里蹭得他发痒的男人,似笑非笑,“再对著朕发|情,就滚出冷宫。”
“哦。”沈招蹲在身后,拽住他的一缕髮丝绕进指缝里。
只是因为整条臂膀都被烫伤的缘故,他的指尖隱隱有些发抖。
但那又如何呢。
只要能从其他野男人身边抢回他的陛下,这点疼算得了什么,还远远抵不过他从殿门的孔洞里偷看陛下餵陆长荆吃生米时来得心痛。
沈招低头,嗅到陛下髮丝上的香气。
远处烟自天际炸开,照亮了庭院里的桃,也照亮了屋檐下相贴的二人。
“陛下,新年快乐。”沈招低声道。
萧拂玉眸色温和,抬手接住一朵飘至掌心的桃。
阿娘,新年快乐。
烟渐消,萧拂玉生了困意,早已忘了说好的守岁,靠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沈招轻手轻脚抱起人,怀里的人立马又往里缩了缩,像只下意识朝暖意贴近的猫。
他低头,吻住萧拂玉温凉的唇,几息后意犹未尽抱著人走进屋內。
屋內的床榻上,早已铺了几层厚厚的毛毯与被褥,萧拂玉一被他放下,便陷进了柔软里。
沈招坐在榻边,並未上榻去睡。
今日新年,他怕梦中梦魘又做出些什么事来,乾脆不睡。
可哪怕他只是奢求这片刻温存,还是有人不让他好过。
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屋外径直传进来。
“陛下!陛下!”来福跑进来,往床榻前一跪,手中捧著一根染血的箭羽,“陛下,八百里加急!”
萧拂玉倏然惊醒,撑起身,眉头拧起,“说。”
来福声音颤抖,“陛下,昨日谢老將军与敌军鏖战天汉关,谁知敌军设伏,谢老將军与一万骑兵皆被巨石逼落悬崖,至今下落不明!”
萧拂玉闭上眼。
怎么会这样。
自他醒来后,得知这一年半的时间北境军都不曾將北蛮攻下,便知是受剧情影响。
因为在原著里,谢家满门战死,摄政王寧徊之为替谢家报仇,请旨亲自上阵,与敌军鏖战数月才拿下北蛮王都,使得大梁臣民拜服,民心居於天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