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都嚇得够呛,幸亏是易中海出手相救,不然早就没他这个人了。
“难怪他现在这么能打,都是跟父亲学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別聊了,快回去睡觉!”易中海赶走几个顽皮的孩子,嘆了口气,摇摇头进了屋。
大家陆续散去,今天可是听到了不少劲爆的消息,估计能传好久。
林经回到后院,路过中院时,发现傻柱和何雨水的房里都已经熄灯。
易中海在屋里煮麵条,何大清和白寡妇坐在炕上烤火,两人衣衫污秽,还在发抖,寒冬腊月只穿著单薄的素色外套。
不多时,易中海端来两碗热腾腾的麵条,上面盖著几大块肉。
“吃吧!”
“嗯!”
两人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吃得狼吞虎咽。
易中海拿出菸袋,在炕上抽起烟,瞥了傻柱的房间一眼。
“老何啊,你当年確实做得不对,傻柱差点没命,要不是我救他,这里根本不会有他。”
“他心里的怨恨不可能消散,肯定不会原谅你。”
“就算我去劝,恐怕也无济於事。”
“饭后,我帮你们找个住处吧。”
易中海边说,何大清边听,很快把碗里的面吃得乾乾净净。
“老易,麻烦你多劝劝傻柱吧,实在没地方可去了。”
何大清嘆了口气,血缘至亲,他无法不管傻柱。
“是啊,我和他爸是从保定一路走来的,什么都没剩下,傻柱怎能这般忘恩负义!”
白寡妇又插话,指责傻柱。
“闭嘴!”
易中海厉声喝止,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吃饱了就赶紧离开吧,这里可没有多余的床位给你睡觉!“
“老易,能不能借我几件乾净衣服?来得太急,也没带厚衣服。“
何大清明白,此刻只有易中海能够帮助他。
“等等!“
起身打开衣柜,拿出几件老伴留下的衣物递给白寡妇。
这些衣服易中海一直未丟,走了这么久,穿一下应该没关係。
他又拿了些自己的衣服给何大清。
“跟我走!“
“嗯。“
一手拿著手电筒,易中海领著他们前往招待所过夜,否则真无处安身。
当易中海带著二人出门时,傻柱正躲在窗边窥视。
心中满是厌恶,气得脑袋发胀。
“再过几天就是雨水的大喜日子,你选的这个归期真是恰到好处啊。
若这场喜宴出了什么岔子,我和你没完!“
傻柱依然在意何雨水婚宴的事,何大清若不回来,一切便不会发生,兄妹俩也不会如此伤心。
“你们就在这儿暂住,房费我已付清,至於傻柱那边,我去劝说便是。“
到达招待所后,易中海为两人办好手续,叮嘱一番后离去。
回到房间的何大清与白寡妇早已疲惫不堪。
“你看看你的儿子,简直比白眼狼还狠心!几乎从未来看望我们!“
“还能说什么呢,当初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拋下了他们兄妹,还赶走了傻柱,孩子们心里肯定都记恨著我。“
何大清陷入自责,如今年迈,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惜为时已晚。
“那又如何,至少是你生了他。
我告诉你,那两间屋,明天你必须收回一间!“
“怎么收啊,两个孩子都长大了,怎能让他们兄妹挤在同一间屋里?“
“接下来怎么办?从保定一路走到这里,居无定所,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白寡妇哭了起来,一边埋怨何大清,一边指责傻柱忘恩负义。
“我能怎么办?走时把房子全给了傻柱,现在都是他的了!“
“明天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弄间屋子,你可是他爸,我就不信他真能狠下心!”
白寡妇擦乾眼泪,给何大清出主意。
可这哪是来认亲的,分明是来抢房子的。
傻柱一夜未眠,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思索著何大清的事。
何雨水也是一夜伤心,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入睡。
第二天,秦淮茹早起准备倒痰盂时,刚开门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何大爷,您这是做什么?一大早就跪在这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急忙放下痰盂上前询问。
白寡妇在一旁冷眼看著,竟想出让何大清跪在门口求傻柱的办法,真让人意外。
“你是谁?少管閒事,赶紧离开!”
白寡妇毫不客气地回懟,果然不好相与。
“这可不行,大冬天跪在地上,要是冻出病来怎么办!”
秦淮茹心疼老人,但这种事实在不该发生。
“你赶紧走开,这不关你的事!”
秦淮茹被赶走后,屋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傻柱听见外面的动静,顿时清醒过来。
傻柱起身拉开窗帘,看到何大清跪在自己家门口,白寡妇在一旁站著,心中怒火腾地升起。
“你们这是演什么戏码?想让我原谅你?不可能!跪著也没用!”
傻柱抓起扫帚衝出门外,邻居们围观看热闹,都看到这一幕。
“你还敢动手打人?太不孝了!”
何大清迅速起身闪躲,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大哥,你冷静点!”
“傻柱,住手!”
劝架的声音此起彼伏,场面几乎失控。
“大家来看啊,儿子居然打亲爹!简直是白眼狼,天理难容!”
白寡妇突然大喊大闹,傻柱听后更为恼火,直接挥掌摑了过去。
“啪!”的一声,隨即反手一巴掌將她击倒在地,摔了个狼狈不堪。
“傻柱,你既然打我,那也只能说是我这个白姨活该!”
“何大清,住手!什么白姨,能不能別再刺激我了!”
易中海急忙拦住傻柱,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一大早就目睹了这样一场闹剧!
“哎呀!快来人啊,傻柱打老人了,大家快来看!”白寡妇躺在地上开始无理取闹,周围的邻居们看不下去了。
傻柱愣住了,仅仅扇了一巴掌,对方竟然还反过来指责他。
寡妇的手段確实厉害,够折腾人的!
“还哭!”傻柱指著地上的白寡妇怒吼道。